哟呵,这不是来了吗?她的儿子,扮成狗她都能认出来!
黎雅柔觉得还是年轻好啊,小年轻谈起恋愛来,那种愛在心口难开的别别扭扭,怪有意思的。不像当年她和庄綦廷,都没正儿八经谈一次恋愛,不是被他管教,就是被他壓制,酸甜苦辣都没尝够就稀里糊涂结婚生小孩了。
现在都四五十的人了,反倒有模有样谈起恋爱,说出去都丢人呢。
黎雅柔嘴角浮出一抹笑。
八点时,晚宴正式进入高潮,黎雅柔红着臉,在一片劲歌热舞中,拎着裙摆,不露痕迹地离开了这个浮华场。
一台豪华保姆車安静地停在建筑的東侧出口,黎雅柔上車后,车门自动关閉,整裝待发,往西郊驶去。
车后座摆着一捧包装精美的玫瑰,很甜腻很浪漫的那种粉红,小女孩喜欢的,像是要冒粉泡泡似的,中央横着一条华丽的钻石项链,也是粉色主石,大克拉。
这套哄小女孩的操作令黎雅柔心跳都砰砰起来。这老東西!一天到晚哪来这么多花样!
黎雅柔把脖子上的项链取下来,换成这一条粉色的。
走高架路一路畅通不堵,很快就进了别墅内部,夜色笼罩着这里,纸醉金迷的大都会也有这样安静而悠闲的一角。黎雅柔捧着花,输入密码,入户大门弹开。
她所有房产的入户门密码都是同一个,好记,但不好猜。
恢宏的建筑里所有灯都点亮,惶惶如白昼,但一个人都没有。
黎雅柔的高跟鞋踏在光可鉴人的拼花大理石地砖,敲出清脆的声音,巨大的水晶灯悬吊在头顶,照得她那头精心保养的长卷发波光粼粼。
五年没有踏进这里,今夜的目的又如此清晰,黎雅柔越往里走,臉越红,心跳也越发不淡定。
“庄綦廷?你在哪,别装神弄鬼!”黎雅柔对着金碧辉煌的客厅喊人。
没人,她只能继续往楼上走,来到通往主卧的走廊,周遭宁静的气流忽然改变,一道炽烫的热量从身后箍住她。
“你——!吓我一跳!”黎雅柔抱怨地转过头,瞪了庄綦廷一眼。
庄綦廷没有鬆手,拢抱着她,健硕的肩背完全覆盖她的纤细,“你迟到了三分钟,黎小姐。”
黎雅柔眼眸含水,但嘴上不饶人,“你还说,我来就是给你面子。”
庄綦廷嗤笑,低头咬她的脖子,就这样把人箍抱起来。黎雅柔像小朋友,两腿在空中挣扎,一邊笑一邊让他松手。庄綦廷抱着她走到卧室门口,侧身用肩撞开虚掩的门,两人喘。息着倒在沙发上。
她身上还穿着晚宴时的礼服,浓郁的红色轻纱,若隐若现地罩着她白皙的双腿。
庄綦廷扣住她的后脑勺
,吃吻她的唇,口红花在两人唇角,手掌不停地摩挲红纱之下的腿。
他的手指很长但不清瘦也不白更不细腻,骨节冷硬,非常有力量感,也非常灵活。他一边吻一边解开黎雅柔一字带凉鞋的扣畔,又去摸她这条红裙隐藏的拉链。
“哎,你轻点,很贵……”黎雅柔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打他的手。
庄綦廷找到后背拉链,动作放轻柔,宛如拆一朵玫瑰花。礼服如绽放的花瓣,盛开在她身侧,只贴了薄贴的柚子轻轻颤动,被他猛地扣住。
黎雅柔轻轻哼了声,不去看他,只嘀咕了一句:“老東西……”
“我抱你去浴室,一起。”庄綦廷吻她的耳廓,低声邀请。
说是邀请也不算,他说完就直接把光溜溜的黎雅柔抱起来。主卧的浴室在当时装潢时就用了巧思,敲掉了一面墙,和隔壁的房间连起来,一起改造成浴室,所以大得吓人。
早已调好温度的水花从头顶淋下来,黎雅柔在热水里打了个哆嗦。身后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把衬衫西装都褪了,赤着健壮的胸膛来搂她。
这种毫无阻隔地拥抱是完全不一样的,皮肤贴着皮肤,气味融为一体。
黎雅柔还想着推开他自己洗,但完全没有力气,就这样被他半搂着,由着他搓洗。
庄綦廷展开黎雅柔的手指,按了几泵沐浴露在她掌心,说话的吐息混着热水,全是潮湿的,“帮我,宝宝。”
黎雅柔一听就明白,连忙把满手的沐浴露抹到他肩膀,“不要不要——你想得美——”
她才不要,她每年光是美甲钱都要花掉十多万,精心保养的手指,细腻如玉,可不是用来给丑东西服务的。他真是想得美啊。
庄綦廷恨得咬牙,“那我不洗。”
“不幹不净,那你休想。”
“……………”
庄綦廷还是第一次被人批评不幹不净,呼吸在热雾中发促起来。他从小到大就喜净喜洁,在感情上也保持着绝对干净,脏事他是看都不看一眼。
黎雅柔的脸又软又粉,一双飞扬的媚眼瞪着她,庄綦廷最终败下阵来,“行,我自己洗。”
他当着黎雅柔的面壓了三泵沐浴露,逼人的目光幽幽凝视着她。
沐浴露很快就在掌心打出蓬松的泡沫,乌红藏在里面,也藏不住,多多少少露出半截。他丝毫不觉有什么,面容淡定,唯有目光灼灼,像一头即将吃人的凶兽。
黎雅柔看着眼前场景,目瞪口呆,“你——你背过去!”
手掌碰上他精壮的胸口,又迅速缩回来。
“老东西,你要点脸!”黎雅柔咬着牙。
庄綦廷就是不肯背过去,黎雅柔只能自己转身,虽然他身材性感到无可挑剔,但黎雅柔仍旧觉得自己眼睛要瞎了,双颊通红。
庄綦廷不让她好过,就这样从背后拥过来,坚实的胸膛抵着她,手掌圈成半圆形,偶尔撞上她的腰。
黎雅柔被烫到,尖叫,想跑也跑不掉,被他单手箍住,“啊啊啊啊——老东西!!”
庄綦廷咬她的耳廓,“正好,你是小东西,我们天生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