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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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皇后称绝无可能的两人正在温泉里泡着。
奶白的浓雾如月纱沉在半空,透出不浅不淡的一个人影,肤白胜雪,润颈削肩。
她半眯着眼,脸上飞起一抹潮红,慵懒地靠在萧元弋身上,任他在自己肩头臂膀揉捏,若是按中了穴位,还会发出一两声满足的喟叹。
习武之人便是这点好处,手劲儿大、会认穴位、知道操劳后该按摩哪儿。
屏风后有脚步声匆匆,人影在屏风三步外顿住,恭敬道:“殿下,使者行馆将仆役送来了,问您如何处置?”
李华章状似迷糊,可说出的话却清晰冷冽:“叫他们自己动手,把头砍下串成串儿,再带走。”
“是。”人影颔首,并不因主子的残暴命令而有半分动摇,只继续回禀,“偏殿那位的文书一应调入碧珩宫,原处的存档也都毁去了。”
李华章闻言唇角扬起,好整以暇抬了下巴。
自上一世知道有万悦这么个人起,她便明白兵部腐败不是一朝一夕,否则怎能让万悦一个假身份的人从大头兵一步步爬到将军?
这一世她重生当天,便对钟秀的侄子左图展开详细地调查。
所幸先前皇帝命她折了钟灿前途时就已有不少现成的资料,加上万悦的供词,才叫她在短短几日之间找出击溃钟秀的证据。
“叫她好生修养,不必急于一时。待能下地了,做本宫的贴身侍卫。”
屏风外的人应声退下,李华章身后这位却迟钝片刻,搁在她肩头的手停了动作,指尖陷进软肉中。
不动声色地,萧元弋往前靠了靠,用他那被温泉水暖得泛起粉色的前胸,小心翼翼贴上李华章的后背,蹭得她一阵发痒。
水流激涌起来,李华章踹在他大腿上向前滑去,在浓雾中转身过来面向他,似笑非笑抬起手,润泽如玉的手中攥着一根铁链。
铁链的另一头,拴着萧元弋的脖子。
她猛然向下一扯,萧元弋登时沉了水,只有墨黑的发丝飘在水面,如藻荇舒展开来,顺着波纹跌宕。
习武之人惯会闭气凫水,李华章便饶有兴味地盯着水下的一抹身影,直到他连最后一口气都吐净了,才松开力道。
萧元弋破水而出,喘息着抬头看向她,满眼的红血丝,眼下蔓延到双颊的是与前胸一般的嫩红,连薄唇都被泉水浸润,透出几分柔滑来。
“殿下……”他想说些什么,却不敢开口,于是只哀戚地望着李华章。
李华章眼眸流转,扯着锁链,一点一点在手中绕圈,收紧,将萧元弋牵着脖子扯到自己面前来。
她贴上去,手撑在他前胸,指甲肆意刮蹭着,直到他战栗得几乎将水煮沸,才凑在他耳边呢喃:
“钟秀绝无翻身之日了,李景铄正妻之位空悬,本宫记得,你家还有个小妹,年才十二?”
萧元弋抑制着呼吸,一开口,声音却哑了半截:“父亲不会同意这门婚事,小妹绝不会嫁给任何皇亲国戚。”
“哦——”李华章拉长声音,一步步推着他后退,将他摁在池边,不顾他撞上石壁的轻嘶,压了下去,“那你说,萧大人会给他选什么人呢?”
石壁棱角冰凉,怀中的人却灼烫,萧元弋胸膛t?里翻腾的激情几乎要冲破出来。
可他不能,不配,不敢,便只能任凭那股热浪在体内冲撞,逼着他噙住热泪,将落未落,竭力用前胸去贴她:
“上将军万武阳……早年与家母是故交……只是京中少有人知。钟秀走后,三殿下大约会选他。”
李华章眼波一转,这倒是她没查到的。
万武阳家除过万悦这个逃亡的次女,似乎只有一个嫡长女适龄,叫什么来着?
对了,万芰荷。
她眸中划过一抹杀意,思忖着什么,不自觉地又扯紧了手里的锁链,勒得萧元弋面色胀红,青筋凸起。
许久,她松了手,撑着萧元弋的肩膀借水力跃上岸边,坐在边沿儿俯身。
萧元弋站起来仰头,她笑着伸出手拍拍他的脑袋,指尖从眼睛划到嘴唇,蹂躏似的用指甲反复碾着:
“好狗。”
“今天奖励你用这里。”
没入水下的脚一抬,踩上一块燥石:
“不可以用这里。”
指尖没入唇瓣,换来一句含糊不清的:
“谢殿下恩赐。”
世界二:李华章9
仲冬狩猎,声势甚大。
待车队抵达行宫时,已近傍晚。
李景铄避开耳目,左右瞧了瞧,这才给不远处的小厮使了个眼色。
小厮飞快跑来,满身腥臊,穿着粗布短衿,前胸后背裹着软甲,腰间挂着一个令牌:御兽园。
“殿下,藩属国送来的大虎已醒,咱兄弟几个给喝了几口水,特意没喂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