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慈生捏着被子轻轻往外扯,想给阿曦盖个被子,结果手刚碰到对方衣服就被一把攥住,力气大得指尖有些发白。
江慈生皱了下眉,不是因为疼,说实话这没什么。
而是——
“……发烧了?”
光是阿曦攥住她的那只手温度就高得有些烫人。
江慈生任由阿曦抓着她,另一只手揽过阿曦的腰,准备将人翻个面,忽然,她听到细微的气声。
动作一顿,贴近阿曦的脸,仔细听。
“……口袋的药,拿给我……”
黑袍被她挂在架子上,江慈生手往口袋一摸,找出了一堆药剂。
有些难办。
这时,江桃桃飞了过来,用尾巴尖勾出其中一支紫红色的药剂。
江慈生接过那支药剂,有些冰。
保险起见,她还是拿过去问阿曦:“这支吗?”
虽然没有得到回答,但那只滚烫的手已经握住了药剂。
阿曦费力地撑起身子,江慈生见状把枕头立起来塞到她背后。
阿曦的脸被闷得红扑扑的,看起来非常颓丧疲倦。
是海底遗迹的影响吗?
江慈生在心中猜测。
药剂有点难开,阿曦试了两三次都没能打开,正当她开始烦躁,准备用牙咬时,一只手伸来,抽走了她手里的药剂。
“我帮你开。”
这支药剂与寻常的魔药不同,似乎是为了防止液体外露。
打开后,迎面扑来的是一股浓厚的血腥气和苦味。
江慈生皱了皱鼻子,下意识排斥这支药剂。
“这是什么?”她问。
阿曦用手撑着额头。
“……抑制剂。”
江慈生怔了下,易感期内,alpha会本能地排斥同类,但从始至终,她都没从阿曦身上感受到排斥,甚至连信息素都没闻到。
首先排除beta的可能性,其次,易感期内,无论有没有信息素,alpha都会对同类产生排斥反应。
所以——
江慈生手指紧了紧,声音发哑:“你是……omega?”
阿曦的声音从发丝下传来,有些闷:“不然呢?”
混沌的大脑没能让她在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
她伸出另一只手:“……药。”
等了一会,却没等到药剂。
阿曦缓缓抬头,眼神中带着困惑。
“你今天喝了很多药剂。”江慈生把已经打开的抑制剂又合上了,“别喝抑制剂了,我给你个临时标记。”
阿曦愣住了:“什么?”
过了几秒,她眼睛一瞪:“你是alpha?!”
江慈生镇定点头。
阿曦一脸见鬼了的表情,在晕沉沉的大脑和发热的腺体催化下,心情逐渐平复。
她歪了下头,把脖子露出来:“咬吧。”
“……”
江慈生目光久久停留在她脸上,眼眸深邃令人看不透。
尔后,她俯下身子,一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拂开落在阿曦脖颈上的发丝,她发现阿曦的腺体比寻常人的要狭窄细长,即使是易感期也很难看清。
她贴着阿曦的脸,鼻尖只有淡淡的苦味。
是炼制魔药沾上的还是信息素的气味?
抱着这个疑问,江慈生半垂着眼,张嘴咬了上去。
尖利的犬牙刺破皮肤,阿曦吃痛地闷哼一声,紧紧抓住了江慈生的衣服。
常年靠抑制剂导致腺体闭塞,信息素注入的过程对阿曦来说格外煎熬。
痛苦如同浪潮,层层上涌,冲击着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