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鸿越:“咱们暑假过了回学校,不天天在一块呢吗?”
易闪闪:“……”
齐鸿越把应愿的胳膊捏得死紧,捏到她疼,捏到她警醒:“倒是去基地的机会不多,轻重缓急,应愿你可得想清楚了啊。”
齐鸿越就差直说真吵了,应愿一个激灵,目光终于从易闪闪的身上移开。
“那个……”她看着齐鸿越,“我还是想去基地的。”
齐鸿越:“诶,好。”
应愿用力点头:“嗯,对。”
再看向易闪闪的时候,是两个人一起了。
互相把着胳膊,目光坚定的像是要入党。
“我们今天去基地!”
易闪闪:“……”
易闪闪抿着唇,眉头终于蹙了起来。
方才的好神色消失了,她盯着应愿,像一头猛兽盯着猎物一般,看了好一会儿。
应愿往后缩了缩。
易闪闪:“如果这么好玩的话,我也……”
齐鸿越及时截断了她的话:“我只有带一个人的名额,不方便。”
“对,不方便。”应愿的脸发烫,“闪闪,你忙自己的事情吧,你的那些关系都很重要,会对你的事业有影响。”
这明明是易闪闪之前亲口说出的理由,可当应愿重复了一遍用来拒绝她以后,易闪闪却觉得自己无法接受了。
愤怒,痛苦,焦躁,酸楚全部都汇集在她的胸膛中,就像昨晚一样,不,比昨晚更甚。
因为现在她面对的是清醒的应愿,是一个明明记得起一切却要装断片的应愿。她给了她再一次选择的机会,她用最好的态度去退让,可应愿仍然没有选择她。
易闪闪垂下了视线,深呼吸。
在巨大的失败和挫折面前,她没有再任由自己的情绪暴走,因为这是她已经确定好的人生命题。
——拥有应愿,把应愿握在掌心里。
为此,她可以忍耐,可以假装,可以不择手段,可以徐徐图之。
“好。”再抬眼的时候,易闪闪是笑着的,“那今天,就你们玩。”
她步伐舒缓地去拿了自己的包:“再见啊应愿,微信随时联系。”
“嗯好。”这种客套的小请求,应愿赶紧应下。
易闪闪离开了这间屋子,房门关上,砰的一声。
良久,应愿和齐鸿越都没有再说话。
她们好似打了一场艰难的胜仗,可谁都没有胜利的轻松和喜悦。
应愿可以选择继续在家里休息,反正去基地只是躲避易闪闪的借口。
但这间屋子已经快速地染上了易闪闪的气息,有关易闪闪的记忆好像充斥在每一个角落。
应愿睡不着,还是和齐鸿越一起出了门。
有事干,脑袋就会被占据。
有其他的问题讨论,嘴巴里就不会冒出关于那个人的言语。
应愿和齐鸿越一头扎进工作里,她们把基地从研发中心到仓库和训练场,全部仔细摸了一个遍。
基地的接待员汗流涔涔,知道的只是个来调研的实习生,不知道的以为是来找他们审计清算的呢。
下午六点,人家下班了。
应愿和齐鸿越被“请”出了基地。
大门一关,应愿道:“学姐,我们去找个咖啡店,把今天的资料整理成一份报告吧。”
齐鸿越:“……我还没吃饭,你让我先歇歇。”
“哦。”应愿掏出了手机,“你想吃什么?我看看这附近……”
话说到这里停住了。
自从今天早上出了门,应愿便把微信设置成了免打扰模式。
真正的免打扰,谁都不会再有例外。
一整天,她都几乎没有再掏出手机。
而现在,一时躲避的理由用完了。
她的手下意识地便去查看社交软件,微信里,来自易闪闪的新消息,十一条。
不算多,也不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