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闪闪:“东西现在不拿会死掉吗?”
应愿:“……不会。”
易闪闪:“闪闪现在不抱就会死掉。”
应愿:“……”
真是肆无忌惮的撒娇啊。
但是自己叫自己名字怎么那么可爱,语气也可爱,不用看都知道她鼓了腮帮子,眼角像小狗一样耷拉着。
“好,抱。”应愿直起身,在易闪闪的环绕中努力将自己扭转过来,面对着她,“不许说死掉这种话。”
易闪闪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易闪闪拧着身子把自己的腰送到了应愿的掌心里,易闪闪仰头望着她,眼睛里有亮闪闪的光。
“那你把我说的话都吃掉。”易闪闪道,柔软的唇瓣上下一碰,便是亲密的邀请。
没什么可以拒绝的理由了。
没什么需要拒绝的必要了。
她们已经到达了陌生的新世界,除了享乐,再无其他。
应愿垂下视线,靠近,温柔地吻她。
轻轻的吻,落在那甜香的唇上,一下又一下,像羽毛的飘落,风的抚摸。
易闪闪闭上了眼,享受她的吻,睫毛微微颤动,双唇开启,任取任求。
她们安心而自然,不紧不慢,因为知道,还有大量的时间,任她们浪费。
吻了很久,易闪闪很满意。
她瘫软在应愿的怀里,把所有的力气都卸在她身上,她拥着这个身体,感觉像拥着蔚蓝的海湾。
海风把阳台白色的纱帘吹起,入住这一项,她们花了快两个小时的时间。
再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两人换了身衣服,戴着帽子牵着手,胸前挂着小巧的相机。
到达海市的第一站,她们去看日落。
晚餐地点选的是距离酒店不远的悬崖餐厅,背山面海,有巨大的玻璃幕墙,可以一边享受美食,一边等待太阳逐渐地掉落。
餐厅环境很不错,大厅中央有一架白色钢琴,演奏者是穿着轻松的餐厅老板,披肩长发,指尖在琴键上跳跃时,很随意。
音乐是陌生的,但好听。
易闪闪转头欣赏,同应愿道:“竟然是即兴表演。”
“嗯?”应愿望过去,很惊讶,“随手就能弹出这么好听的乐曲吗?好厉害。”
易闪闪朝她撅撅嘴:“我也可以的~”
“是吗?我不知道呢。”应愿笑着道,“之前只见过你在舞台上弹唱,感觉难度好高。”
“都是些规定曲目,我可以做好,但不喜欢。”易闪闪垂眸,将手里的吸管在饮料杯里搅啊搅,“钢琴是从小就学的,三岁吧,每天的基础课。”
应愿收回目光,望着她。
明亮得像太阳的易闪闪,垂落视线的时候,眼睛会陷在睫毛投下的小小阴翳里。
应愿道:“很辛苦。”
“其实太小的时候不懂什么叫辛苦的,大人这么安排了,钢琴课结束了是外语课,外语课结束了是舞蹈课,小孩也就这么做了。
“做得好了拿到点奖励,做得差了得到点惩罚。好像是天经地义的道理。”
易闪闪皱了皱眉头:“就是老换老师,每一个的教学风格都不一样,总得去适应。”
老板一曲结束,四周响起一些掌声。
易闪闪也鼓掌,眉眼抬起来,冲应愿道:“想听我弹吗?来首难度高的,惊艳全场。”
“不。”应愿回答得很快,她并不想达到惊艳全场的效果,也不想让易闪闪去做什么难度高的事。
易闪闪:“想看我即兴?”
“也不用。”应愿道,“我们是来吃饭的客人,没有演奏的义务。”
易闪闪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她有些惊讶地望着应愿:“今天这么酷的吗,愿宝。别人一般都会求着我表演,你竟然拒绝。”
“让自己开心就好,没必要让别人开心。”应愿道,“别人,包括我。”
语气温和又坚定,望向易闪闪的目光也很是坦诚。
易闪闪看着她的眼睛,忽地笑了:“你是心疼了吗?我刚才说那几句话,你就心疼我了?”
心思被戳中,应愿心神晃动,她垂下眼睫,没否认:“嗯。”
短暂的停顿,易闪闪突然就转变了话题:“我觉得我们现在吃饭的样子,实在是太合乎常规了。”
“嗯?”应愿立刻抬眼看她,“会觉得无聊吗?还有一个……”
“不是无聊,是太常规了。”最后几个字,易闪闪盯着应愿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强调。
是的,非常常规。
餐厅里人不多,都是像她们这样,安静愉悦地吃饭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