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完林佳依的职业,顿时反应过来,分明早就说了先前在开学典礼上见过,她自然是做教师的人。
再看林佳依,原本俏红的脸蛋霎时变得有些苍白,她下意识地望向对面坐着的宋凌睿:“我……其实……”
“父亲,佳依上周已经辞职了。”
他在林佳依求助般的眼神中读出了为难,这一狠心,几乎要把事情全都露出来,可这话一出,宋焱翼脸上的笑意也不免有些凝固了。
林佳依头疼似地皱了皱眉头,低声询问徐雅诗卫生间的所在地,便由一个女仆领着她去了。
一个人身处社会,可以不必巧言令色,但必须学会察言观色。
从进入宋家大门的那一刻开始,林佳依始终保持着一种高度警惕的精神状态,不是害怕哪个“刁民”要害她,而是害怕她的哪一点口误会有触怒王的危险。
尽管她一直小心翼翼地回答着宋焱翼所提的所有问题,还是避不开这一伤痛——她辞职的事实。
在她离开前,分明听到宋凌睿已经开始帮自己解释其中的缘由,也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宋凌睿究竟说了些什么。
她撑在洗手台的边缘,镜子里,她的脸是那样的苍白,头脑是针刺般的疼痛,她的心尤为慌乱,跳动得频率明显加快。
她急喘着,瞳孔黯淡,扶着门缓缓蹲下,有什么东西在吞噬着她的意识……
当千岁再度撑开眼皮时,床边站满了人,林佳琳满是忧虑的小脸在她眼前放大数倍,温热的手心在她额间轻抚。
千川手里端着药,忧心忡忡;雨宫弦站在林佳琳的身后,看她温柔至极的动作;樱田太太打来一盆热水,在一旁拧干了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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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姐,你醒了!”林佳琳的一声惊呼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嗯……大家,怎么都在这呢……”
看她病恹恹的娇弱模样,哪还有平时那样元气十足的活力,千岁勉强从床上坐起,扶着有些沉重的头,不知是谁、在何时替她贴上了退烧贴。
她的脖子上捆着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双眸不由得瞪大,竟是一根绿葱,一看便知道是千川的杰作。
母亲去世前,每逢兄妹俩感冒,都依靠这个办法迅赶走感冒,后来千川也学会了这一招。
鼻子里被堵得严实,她扯了床头的卫生纸,缓缓打出一个喷嚏,喉咙里又干又涩,一阵肿痛,连声音也嘶哑了许多。
“社长,你们先下楼吃饭吧,这里有我。”千川轻轻搅动着勺子,一边说着一边在她的床边坐下了。
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苦笑着从房间里出去了,就在场的人而言,千川的确是最应该也最合适留下来照顾千岁的那个人。
房门关上,周围安静了许多,千岁的脸上爬满忧愁,通宵导致生病,准免不了哥哥一顿“思想教育”。
她看着千川的表情,专心而平静,俄尔,他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眼看向妹妹。
“来,喝药。”他的勺子已经送到了千岁的嘴边,药苦味阵阵散着,她顿时皱起小脸来。
“我自己来吧……”
千岁伸手去抱碗,也不知是乏力还是故意,手一滑,碗一翻,汤药泼了一半,染得睡衣白一道,黄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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