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炸响落在温之皎耳边,也硬生?生?砍断男人的话。
温之皎惊恐地瞪大眼,只见男人两眼激凸,血液与水从他头上缓缓流下。他轰然?倒下,痛呼挣扎起来。这一刻,她才看见,裴野站在男人身后,手里?握着一个?破碎的玻璃花瓶。
男人在地上挣扎,原本?拽着他的两个?人脸色惨白。
裴野的白发下,黑眸俯瞰男人,抬起脚用鞋尖踹了下男人的脸,像是觉得滑稽似的笑了声。他抬头看向两个?男人,晃了下手里?剩下的残破花瓶,问道:“谁砸的。”
两人对视一眼,颤颤巍巍的声音响起,“他、他喝醉了酒,自己?撞的!”
裴野挑着眉,对他们笑,松开手,花瓶也从他手中脱落。下一秒,其中一个?男人立刻接住。他见状点点头,“走吧,带着这头猪走。”
他又踹了踹痛呼的男人的脸。
两人都?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俯身拖着男人迅速往外走,男人被拖行?出一行?血迹。
谢观鹤道:“做事干净点。”
他凝着外套上的血点,脸上没有高兴也没有不?高兴。
裴野走到温之皎身旁,将她拉到外面,又转头道:“我有事和她说一下。”
说完便合上了门。
谢观鹤望向顾也,却望见顾也摘下了金丝眼镜,他低着头,揉着太阳穴。几秒后,他道:“什么感觉?”
顾也放下了眼镜,狭长眼睛圆溜溜的,薄唇抿了下才道:“很抽象。”
谢观鹤蹙眉,“什么?”
顾也很难解释这一切,此刻,他完全不?记得自己?见到她时是什么感觉了。或者说,她给?他感官上留下的印象此刻已被方才离奇的那一幕所取代。
这女的,怎么江远丞为她发疯,江临琛也一副子有点什么的样子,莫名其妙的男人见到了也冲上去发情,裴野也一副子要当?骑士的样子……总而言之,好像靠近她就被传染病毒一样……
顾也心?中有了点震撼,重复道:“这女的,好抽象。”
谢观鹤道:“那你处理吧。”
他站起身来往外走。
顾也道:“你这就走了,不?陪远丞说说话?”
谢观鹤挑眉,“我陪诸佛说了,刚刚已默诵《太乙救苦护身妙经》和《度人经》了,前者求神佛庇佑他,后者求神佛如庇佑不?了就超度他。”
顾也道:“……你能不?能别在这个?时候开玩笑?”
“那你也不?要和我开玩笑。”谢观鹤悠然?自得地往外走,“念经没用,我在这里?就能助力他复活吗?”
顾也:“我的意思是,开玩笑要当?事人觉得好笑才是玩笑,可你看远丞,他根本?就没笑。”
谢观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