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之皎反应了几秒,嗯,这个语气,这是一点?都不怕啊!她又看了看他的穿着,这时,她才发现,他穿的并不是侍应生的衣服,衣服的材质样式明显是量身定?做的,低调贵气。
……啊,这不就是穿着简朴的谢观鹤被她看不起的桥段吗!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温之皎脑中的灯泡亮起。
“你难道不知道江远丞是谁?怎么敢和我这么说话?!”她立刻昂着脑袋,挑衅道:“还不去,站在这里碍眼睛,听不懂话是不是?”
谢观鹤脸上并没有任何?起伏,话音淡淡,“这里有四?种香槟,你要喝哪种?冰块多少?”
温之皎:“……”
等下,他怎么不解释!
不解释她怎么谄媚认错!
温之皎沉吟几秒,加大?力度,“你问?什么问?,这也?要我告诉你吗?不知道我常喝的那种吗?”
“我还真不知道您会?喝酒,也?不清楚您喝多少酒。”谢观鹤俯瞰着他,手插在裤袋里,却又道:“这样,温小姐,我一样给您拿一杯,冰块多少也?给您分好。如何??”
相当不错的态度,但配合这张冷淡的脸和冷淡的语气,温之皎浑身难受。她撒开了握住他手腕的手,望着谢观鹤,唇动了下,“你什么态度,你这是当侍应生的样子吗?”
感觉好恐怖,还是主?动挑破吧。
“不是。”谢观鹤的唇动了下,话音仍是冷的,“酒,还要喝吗?”
温之皎:“你要不是你怎么不说?”
她立刻接着道:“穷酸鬼,没用。”
谢观鹤点?头,“骂完了?”
温之皎怔住,“啊?”
谢观鹤点?头,“看来?是骂完了。”
“是不是有什么关系。”他凝着她,笑了下,“我在你眼里也?只配当个侍应生,不是吗?”
……不对?,等下,刚刚他们对?话那个方式好熟悉。
温之皎抬起手,再次抓住他的袖子。
她将他拉近,他便也?一步步走近。
他靠近时,熟悉的草木香味先被她察觉到。
当没了逆向的灯光时,她也?终于看清了他的脸,黑发梳理得很好,额头光洁,五官英俊。手挽着外?套,愈发显得俊美无铸,清冷贵气。
他们四?目相对?,他眉眼里透着疏离,淡漠的眼珠凝视着她,唇边有着讥诮的笑。
他道:“这么久没有见过,你没有什么变化?啊。”
她抓着他袖口的手松懈下来?,唇动了下,好几秒,她才道:“……陆京择?”
陆京择的眼皮颤动了下,唇边的弧度消失了。
他骤然抬起手,一把?掐住了温之皎的下颌,“你现在才认出?来??”
陆京择的手指冰冷,力气并不小,温之皎只觉得下颌被捏得疼而冷。她昂着下颌是,眼里有了雾水,却也?立刻抬手扣住他的手腕,指甲狠狠陷入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