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琛顿了下,“没有。”
温之皎本来被他弄得有点烦,现在又觉得很好玩了,于是?从?他的头?发摸到耳朵。她保住他脑袋,轻声道:“我想你了。现在呢?”
江临琛抬起头?,没了眼镜的遮挡,那微红的眼睛里的湿润便格外明显了。他眉眼柔软了些,却偏开眼睛,没说话。
温之皎亲了他的眼睛,又道:“我头?真的好晕,我要睡觉了。”
“好。”江临琛这么说着,却又看她,“皎皎。”
温之皎:“……”
她有点绝望,又亲了下他另一只眼。
江临琛这才笑了下,没看她的眼睛,可那笑很快又蔓延到眼睛里。
不多时,他扶着她起身,又恢复成之前那一切尽在掌握的聪明人的样子了,显得可靠又体贴。他将她安置在沙发上,给她盖上毯子,叫佣人煮好醒酒汤,又心情愉悦地?吻了下她的脸才离开。
温之皎喝完醒酒汤,仍然还是?晕乎乎的,艰难地?洗漱完,才被佣人扶着回房间。她路过书房时,却见?书房里仍然亮着灯。
都凌晨了,按理说谢观鹤早该睡了。
他拥有着格外恐怖的健康作息。
温之皎叫停佣人,打了个混着酒味和汤味的哈欠,拧开门?。
书房里,谢观鹤背对着她,手?里握着毛笔,似乎在画画。她便依靠着门?边,喊了声,“谢观鹤。”
谢观鹤转过身,金相玉质的面容上有着温润的笑,在灯光下,愈发显出几分清冷飘逸的气质来。他道:“温小姐回来了?”
温之皎点头?,却又打了个哈欠,“你怎么还不睡?”
谢观鹤道:“睡不着。”
他又道:“早点休息,养养精神,明天要去古堡了。”
在这样的气氛当?中,他们并没有多少话好说。
温之皎也只是?揉了揉脑袋,转过身,却又回头?道:“对了,下午的时候你想说什么来着?”
谢观鹤黑眸弯了下,“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哦那就好。”温之皎彻底走了,关上门?,“晚安。不对,再?一会儿都要说早安了,随便你怎么安吧。”
“咔嚓——”
门?落了锁。
谢观鹤转过身,放下了毛笔。
他望向宣纸上形态各异的猫,垂着眼。
温之皎回到卧室,钻进被窝里,满脑子都是?过两天去古堡,睡得格外昏沉。
窗外的暗色终于有了些亮度,慢慢的,太阳也露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