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你能睡得这么?香?!
刚掐一秒,江远丞便睁开眼看她,表情平静,“怎么?了?”
温之皎吓了一跳,立刻睁大眼睛,道:“你醒了啊?我看你做噩梦了。”
“我没睡,在想事情。”
江远丞道。
……总感?觉这一幕以?前?也有过。
温之皎有些?恼怒,却低头抓着他手上?的领带,三两下解开了。她站起身拍拍手,昂着脑袋,“走?吧,雨停了,我也不怕了。”
江远丞点头,掀开被子,起身。
他想了下,道:“你画的画,很好看。”
温之皎愕然?几?秒,“啊?”
江远丞道:“之前?我路过了你的公寓,看到了门?口的画,很好看。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介绍一些?策展经验丰富的经纪人。”
以?前?画的画也好看。
比如那个王冠。
他没说。
“那我岂不是?要画好多画?”温之皎有些?心动,又?蹙眉,“不对,我才刚学没多久,你休想骗我!”
江远丞知想了下,道:“那介绍老师教你呢?”
温之皎:“……才不要上?课!”
江远丞又?道:“请他们授课呢?”
温之皎:“……”
她恼怒起来,“你有完没完!”
温之皎抬起手,一把推着江远丞,往外推,“赶紧走?!别碍事,我讨厌你,懂吗?别套近乎!”
江远丞被她推着,却笑了下,虽然?下一刻房门?就重重合上?了。他拿起门?边的手杖,慢慢下楼,手指一路抚摸过木质楼梯扶手。
他一路走?出公寓,走?到了一辆车钱。
江远丞握着手杖,直接用力敲击向副驾驶的车窗,他仰着头,灰眸俯瞰着这辆车。没几?秒,车窗降下,驾驶座上?,坐着谢观鹤。
谢观鹤脸上?有些?疲倦,却仍是?微笑着的样子,无悲无喜,似乎并?不意外他的剧情。他话?音很轻,“好久不见。远丞。”
一句话?,昭示了他的勘破。
江远丞也笑了笑,眉毛挑起,灰眸平静,“电梯里?,还是?更早?”
他的手指摩挲过手杖,视线扫着他的脸。
“咔哒——”
中控锁解锁。
“外面冷,不如进车里?说。”
谢观鹤笑着,染着红的指尖搭在方向盘上?,仿若血迹的残留。
“咔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