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之皎感觉到不妙,撑着身体,往后蠕动几步。可谢观鹤却跪在她膝间,她后退,他便逼近,胸膛与?她的胸脯摩擦贴近。
谢观鹤道:“皎皎。”
他今天第二次叫她的名字了?。
她感到有些惊悚,蹙着眉,“你发什么疯?”
谢观鹤道:“是你要?我承认的,所以,之后看到了?什么,都……不要?怕我。”
他松开了?对她的禁锢,站起身,却也伸出手,“走吧。”
他又道:“带你去看,不乏味,不无?聊,也不安全?的东西。”
温之皎拍开他的手,心里突然有着不妙的预感,手臂还起了?一些鸡皮疙瘩。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令她有种怪异感,她慢吞吞起身,望着谢观鹤。
谢观鹤附身,拿起外套,也拔出木刻刀。
温之皎这才发现,那木刻刀切下了?一小缕她的发丝,她立时?想发火。但下一秒,她望见?谢观鹤捻起那缕发丝吹了?吹。
“干什么,拿去作纪念?”
温之皎白他一眼?,又立刻拿出小镜子,看着自己的头发。左照右照,没明显察觉到发丝地断裂,她这才松了?口气。可下一秒,她的动作就僵住了?。
化妆镜的间隙,谢观鹤站在她身后,从镜子里与?她对视。他脸上仍是贵公?子式的,矜贵而又温润的笑,漆黑的眼?珠没有转动,薄唇翕动着。
他没有说话,而是在吃东西。
而他在吃的,却正是那一小缕黑发。
谢观鹤殷红的舌尖将那缕黑发吞没,眼?睛看着她。
“啪——”
温之皎顷刻间合上镜子,脸色一点点变白,缓慢而僵硬地转头。可转过头,却也只能看见?谢观鹤滑动的喉结,还有弯着的,含笑的眼?睛。
她唇动了?动,“你刚刚——”
“嗯。”谢观鹤望着她,黑眸幽深,道:“是血味的。”
温之皎几乎要?尖叫起来。
她后退,可他却已经伸过手,抓住她的手腕。
谢观鹤用着风轻云淡的话音,像以前牵着她踱步似的,望着她笑道:“头发不会在胃里消化,如果我再吃多一些,它?们?会堵塞在胃里,永远存在。”
这一刻,温之皎想起来,自己曾经获得过却从未使用过的体验卡道具。那就是真心话体验卡,她记得它?的文案是:真心是最可怕的东西。
做事,最忌犹豫。
速度往往是取胜的?关键。
江远丞深谙这个道理。
他?前脚走出温之皎的?公寓,后脚就走向了?停车场,开车前去?运动场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