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兰伸出五个手指头,对着孙女笑道。
“好,有一头拿来让我和二姐做烤全羊!”江福宝点了点头。
“行,都随你。”张金兰又有了力气,她开始揉着刚才那坨面团。
江福宝待了一会就走了。
“娘,要不,给三荷请个大夫?好歹是挨了板子,别留下暗伤。”心最软的江四银提了一嘴。
“不,给她找什么大夫,她都不是我女儿了,我费那银子干啥,做了什么孽,就得自己认,娘实话实说,三荷好歹是我拉扯大的,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她去死,但是让我跟她和好如初,不可能!她已经疯魔了,不再是我的女儿,往后别提她了。”
张金兰的心都被伤透了。
说完这话,她浑身都松懈了不少。
仿佛堵在心里的一口郁气,彻底消散。
自此,她再也不想听到江三荷三个字。
只当女儿死在了公堂上。
而孟不咎杖打干妹妹的亲姑姑一事,被百姓们私下传开。
人人都道他铁面无私,连自家人都能下狠手。
男娃是金疙瘩
有了孙光宗这个案例,从此之后,镇上的贼都少了些。
也不知道是害怕了,还是转移地方了。
巡逻的官差都轻松了不少。
“该死的小娼妇,一天天的就知道躺在床上,怎么,你是千金大小姐啊,嫁到我孙家,还等着老婆子我来伺候你啊!赶紧起来,我宝贝孙子一会就要饿了,去给他做饭,昨个我托村里人去镇上买了些肉,你把肥肉熬了油,盛起来。
然后拿油渣子炒白菜,后院自留地里的白菜能吃了,去选颗最嫩的来,还有瘦肉放到柜子里,留着明天做,我大孙子受了伤,可得好好补补呢,我可警告你啊,不许偷吃,你要是敢偷吃,老娘打死你!”
城外孙家村里,周秀芬一脚踹开江三荷的屋门,冲到她的床边,拧住她的耳朵大骂着。
眼里都冒出火光了。
“娘,我疼,我起不来。”虽然在床上躺了七八日了。
可江三荷的下半身一动就疼。
别说走路了。
她就是下床拉屎撒尿也得扶着墙。
至于这几天是怎么吃饭的,周秀芬完全不管,江三荷饿了就慢悠悠走到后院,摘棵白菜用水煮着吃。
就这么活下来了。
本身就流了那么多血,受了那么大的伤,还没办法补身子。
几日下来,她受的更加没有人样。
只怕张金兰和江守家站在这里,也认不出来眼前的老妇是他们的女儿。
江三荷看起来,简直像周秀芬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