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怎么办?把他们抓起来吗?”
“当然要抓,不好好惩治下,往后其他人要是模仿怎么办?世道还不乱了?要我说,就该人人打上三十大板,再去牢里待上十年八年的,这才能长记性。”
“”
真相已经放在明面上了。
周家就是想抵赖也不行。
周遭的看客纷纷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而刚刚哭泣的周瑞祥,在看到媳妇被带来后,跑去孙小桃旁边,对着她拳打脚踢。
“废物,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到现在都生不出孩子,我要打死你,奶奶说你无用,废物,我要听奶奶的话,日日打你一顿,奶奶就会起来给我熬鸡汤了,打死你。”
孙小桃被打的哇哇大叫。
江福宝一个眼神,官差就把周瑞祥拉开了。
“说吧,为何要来闹事。”
孟不咎也对另外一个官差使了个眼色。
后者拔出佩刀,架在周奎的脖子上。
泛着银光的刀,似乎在对周奎说,你要是再不说实话,你的老命就不保了。
周奎知道,他完了。
身子一下子瘫软下来。
坐在地上。
“我,我家里日子过的苦,我孙子是傻子,为了让我孙媳妇怀上孩子,花了不少钱买生子秘药吃,可她肚子始终没有动静,前不久,我孙子又生了场病,家里存的钱一下子见底了,我孙子喜欢吃肉,不能亏着他,就把家里唯一一只鸡杀了。
想着熬鸡汤喝,我娘子说,鸡肉给孙子吃就好,她去挖个冬笋熬鸡汤,结果下雪了,冬笋挖不到,倒是捡到一些菌子,就干脆用菌子熬鸡汤了,她只尝了一口咸淡,就这么咽气了,都是误会啊,我们以为她是吃了孔家食庄的肉丝面才中毒的,都是误会。”
都到这一步了,周奎还满口谎话。
他想抵赖,可孟不咎不许啊。
又是一记眼刀,官差直接踹在他的心窝子上。
“再不说实话,我要你老命!”刀刃往他脖子上近了一些。
瞬间一条红痕出现了。
周奎吃痛的嗔了一声。
颤抖着说道:“我说,我说,别,别杀我,我都说,是,是我娘子说的,她临终前,说想给家里多挣些钱,就让我们赖到孔家食庄的肉丝面,是她说的,不关我们事啊。”
周奎全都推到老王氏身上。
谁让死人不会说话呢,他觉得当官的,不会跟一个死人一般见识。
“哼,中了雪菇的毒,是窒息而亡,一个即将窒息的人,能说出来话?你诓谁呢?打,打到他说为止,不,打他孙子,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狠狠地打!
真是天大的笑话,除夕前一天刚把孙女卖了,现在说自家没钱,怎么,你们开销比住在镇上的都要大?当我没住过村里?我也是村子出来的!”
江福宝的语气带着狠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