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谨礼摸着自己的脖子,有些犹豫。
他很喜欢这个。
不知是不是幼年失恃失怙的缘故,他对项链、手链等一切带有束缚意味的饰品情有独钟,在爱人为他戴上时,他会体会到近乎被标记的安全感。
他了解到很多人会有这样的感受,这没什么不足为外人道,可是一想到蒋从南的性格,他还是有些迟疑。
这源于九年日日夜夜的相处,他对蒋从南的认知——蒋从南比旁人更为敏感自尊,苛刻矜持。
他把choker加入购物车,在一番挣扎之后,一咬牙,付了账。
蒋从南最疼他了,磨一磨,他总归会接受的。
当晚,他掏出手机一连看了好几次物流信息。
连景承都问,总看手机做什么。
许谨礼将自己购物之事分享给景承。
景承很感兴趣,“什么样的choker?给我看看。”
许谨礼把choker展示给景承看。
景承“哇”了一声,“很漂亮,蒋从南一、一定喜欢。”
许谨礼迟疑片刻,把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
景承十分不以为然,“蒋从南又、又不是老古董,一个饰品而已,他能有什么意见?”
许谨礼不好深讲,含含糊糊止了话题。
当晚,他做了个梦。
梦里他红着脸,把choker递到蒋从南面前,蒋从南果然没有他想的那般矜持,他接过choket,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喜欢这个?”梦中的蒋从南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许谨礼的脸更红了,低下头,“你……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
蒋从南轻笑一声,抬起他的下巴,“怎么会?只要你喜欢,我就愿意为你戴上。”
这种宛如霸总智障小说一般的羞耻剧情如果发生在现实生活,许谨礼大概就要唾弃了,但在梦里,他脸红心跳,身娇体软,被蒋从南迷得五迷三道,拽着他这样那样做了许多不可描述的事情,放荡到连他自己都震惊。
总之,由于梦境太过毫无逻辑,许谨礼实在记不清太多细节,只记得一些凌乱的画面,以及自己最后激动得都哭了。
第二天醒来,许谨礼捂住脸,一阵哑然。
他没想到自己能把自己梦成这样。
那个样子,别说是蒋从南,他自己都觉得震惊。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呆在家里闲坏了,又太想蒋从南了,才做了一个这么放荡不羁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