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澜笑着把他往身前再次一带,“银灰色,很衬你的肤色,谨礼,很想你一直穿我家的衣服,跟我同居吧。”
许谨礼摇头。
“我不要你的心。”
“……那你要什么?”
“要你……”赵澜屈指刮过他的脸庞,“在我身旁。”
肌肤的温度透过布料,赵澜抬眸注视他,“想每晚都可以和你一起吃晚饭,想你永远不离我的视线,谨礼,你跑了八年,我真的有点怕。”
许谨礼咬住唇。
他终于确定,赵澜在表白。
这也是他听过的,最婉转动听的表白。
许谨礼心神不宁地坐在餐厅吃另一碗面。
面已经坨了,汤底也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美味,脑中是方才赵澜卧室内的画面。
两人并没有僵持太久,在没有等来许谨礼回应后,赵澜率先放开他。
许谨礼说不清赵澜是失望,还是只是不忍心再逼迫他。
口中的面条索然无味,许谨礼心里有点慌。
他其实有些害怕,自己让会赵澜失望。他不清楚一个心怀恋慕的人究竟遇到多少阻挠才会选择却步,他很怕是在自己毫无准备的下一刻。
所以当赵澜从卧室走出时,许谨礼几乎立刻就把目光落到他身上。
赵澜微微一笑,“面条好吃吗?”
许谨礼摇头。
“你的盐放得有点少。”
赵澜端着碗从他身边走过。
许谨礼看到他碗中的面条已经空了。
厨房里传来清洗的声音,赵澜问:“这周六怎么样?”
许谨礼有些没反应过来。
“你的约定。”声音从厨房传出,“酒店还是我家,你定。”
许谨礼张了张口。
“拿不定注意?”赵澜从厨房走出,“那就在我家,敢反悔,我让你再也见不到我。”
许谨礼的心脏狠狠缩了一下。
当晚,许谨礼给景承留言,今晚不回家了。
景承回复:「Haveagreatnight」,以及一个跃动爱心的表情。
许谨礼把手机塞进被中。
赵澜烧已退,一个小时前,许谨礼对他说晚安,然后在客房洗了个澡。
被褥依然如几日前柔软,许谨礼倚进宣软床头,思绪不可避免想到那个荒唐的约定。
像赶鸭子上架。
他和赵澜的关系怎么就走到这一步?过了周六之后,他们又该是什么关系?
……炮友?
许谨礼总觉得应该比炮友要亲密。
其实许谨礼一直拿不准赵澜对他的态度。
是喜欢?是爱?还是只是一时兴起的兴致?
赵澜提出这个约定,又是否,仅仅只是为了满足一时的兴致?
他发现与蒋从南的那段感情经验丝毫不能适用于赵澜这种情况。
少年时的情意能给他充足的安全感,那时的蒋从南说的喜欢就是喜欢,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掺假,那……赵澜呢?
许谨礼滑进床榻,拉过被面。
赵澜的别墅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