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许谨礼摊在赵澜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赵澜搡他,“起来洗澡。”
许谨礼双目迷离,叫赵澜推得晃了晃,大脑还沉浸在刚才的余韵,没回应。
他没想到,赵澜可以……这样棒。
他身体像被电流冲刷,又麻又散,连指尖都没了力气。他看向赵澜,“我可以不洗澡嘛?”
“那就回自己床上。”
许谨礼撇撇嘴。
“浑身是汗,不难受吗?”
“不难受,”许谨礼理所当然,他快被赵澜搞死了,哪里还有力气洗澡?
况且赵澜搞得好舒服,简直要舒服死了!谁家刚搞完拍屁股起床洗澡?那不得在床上再舒缓一阵?
看赵澜披上睡袍准备去洗澡,许谨礼拉过被子往身上一盖,准备利用贤者时间好好回味一番。
赵澜……不论是表现,还是他身上那个恼人的物件儿,实在超乎他的想象。他怎么能那样?又粗,又狠,又强硬,又色气,嘴上说着骚话,那处把自己欺负得嗓子都冒烟。
他把自己想得脸蛋通红,欲说还休地瞄向赵澜。
正撞见赵澜看他看来,他系腰带的手一顿,把许谨礼往内一推,重新躺回他身边。
许谨礼纳闷,“干嘛?你不洗澡了?”
“再陪你一会。”
许谨礼嘟囔,“不嫌弃我没洗澡了?”
赵澜笑了,“谨礼,讲讲道理,你自己不肯洗,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又不愿让我拉起来,怎么还埋怨上我了?”
许谨礼在一旁磨蹭了一会儿,卷着被子滚到赵澜的身边,拉过被子盖到赵澜身上,圈上他的脖颈。
赵澜好整以暇地低头瞧他。
许谨礼凑在他耳边悄悄递了一句话。
成功感到赵澜胸膛上的肌肉从放松变得紧实。
许谨礼笑盈盈地看着他。
赵澜把他掀下身,下床,而后俯身一把把许谨礼从床上拦腰抱起,“就知道你打这个主意。”
许谨礼吓得高叫一声,攀住赵澜,在旋转的景物变幻中,笑出了声。
因为他刚才说的是:“哥哥……抱我去洗好不好?”
热水很快喷洒而下。
赵澜没带他去浴缸。
他把许谨礼圈在怀中,身躯紧密贴在一处,让水流从头顶冲过。
许谨礼被冲得睁不开目。
赵澜扶着他转过身,面对面站在一处,将青年的手臂环到自己腰后。
许谨礼在水幕中睁眼端详赵澜。
眼前男人高大紧实,水流顺着赵澜颈侧的斜方肌流淌,滑过肌肉分明的微鼓胸膛,许谨礼看着水流沿着赵澜胸肌沟壑处分流,心底涌起一股难以掩饰的羞涩。
尽管他们刚刚经历更为亲密的行为,可随着情事停歇,多巴胺和肾上腺素退却,他的情绪再次落回两个人应有的关系中。
眼前是一个与他刚刚确定关系的男人。
这种认知让他心底酸胀,他隔着水幕与赵澜对视,而后轻轻地,把自己的头埋在男人颈间。
赵澜把手搭在他的腰间,低声笑了一声。
在进入浴室之前,许谨礼以为他们会再发生什么。
在进入浴室之前,赵澜的身体反应告诉他赵澜也打算与他在浴室中再发生什么。
可是,在许谨礼形成这么一个依赖的、充满交付与信任的姿势后,赵澜的身躯也柔软下来,许谨礼感到他环着自己,就这样静静地环着自己,没有任何下一步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