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政委有些惊讶,声音不自觉的加重了几分,“你要去哪里?”
他苦涩的笑笑,将两张证明整齐的折好,放进裤兜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还不确定。”
随后转身离开办公室。
晚上,从消防队走到锦绣天第的这段路程,陆闻景想了很多。
似乎每一条路上,每一个角落都有她们相爱过的痕迹。
走进楼下超市,他漫无目的的逛了好久,桑榆喜欢喝汤,但是,为她煲汤的次数少之又少;她喜欢逛街看电影,可两人出去逛街的次数也很少,她喜欢表演,但是和好之后更多的时间是和陆闻景黏在一起…
绕了一圈,双手空空,走到收银台,向老板娘要了三包烟。
最后踌躇了一番,“就一包吧。”
老板娘见状,想跟陆闻景说今早碰见桑榆的事,但是又答应了桑榆不能说。
心中纠结万分。
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陆闻景落寞的背影。
他一个人窝在房间,烟圈呛得他微醺着眼,手指上夹着烟,烟头燃尽烧到烫到他的指腹都没反应。
一阵阵的敲门声打乱他的思绪,陆闻景摇摇晃晃的走去开门。
沈宴手里拎着一个很大的购物袋,语气里满是埋怨,“你欠我一周的晚餐,你说说你,怎么也不约人,这是你女朋友的包,我帮你带回来了。”
话落。
绕过陆闻景走进屋内,整个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烟味。
咳咳咳。
身后传来陆闻景嘶哑的声音,“桑榆跟我分手了。”
“…”
沈宴回头,问道,“她去哪儿了?”
陆闻景摇摇头,魂不守舍的坐在地上,靠在沙发边,随即又点燃一根烟,“不知道。”
他叉着腰,盯着陆闻景,和以往的他判若两人。
沈宴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按理来说,她最痛苦的事应该就是自己和她妈妈以及继父之间的关系,但是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她没有理由和你分手,你再想想,这几天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吗?”
陆闻景闭着眼,思考着这几天发生的事。
在法院门口,爷爷找过她。
“我想起来了,爷爷找过桑榆。”
他的眼睛忽然一亮,干涸的薄唇抿成一条线。
“如果是陆爷爷反对你们在一起,那这条路就比较难走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振作起来,你也不希望桑榆看见你一副颓废的样子吧?你现在,哪里还有一点平时威风凛然的样子?”沈宴拍了拍他的肩头。
陆闻景的脸沉默又悲,他第一次体会什么叫情绪崩塌。
“嗯。”
沈宴找了个位置坐下,无奈的点了两份海鲜粥。
这到底是谁比较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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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江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