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乔鹿,你是真蠢还是假蠢?”骆闻烨冷笑了一声,双手撑在桌子?上,身子?一点点朝着那张让自己又爱又恨的?脸压了下来,眼?神里堆积着满满的?占有欲,“你真以为自己的?‘美人?计’很高明?”
乔鹿:“难道不是吗?”
骆闻烨快被她的?愚蠢气疯了,却还是尽力?克制,试图让她能自己明白?其?中的?利害:“别忘了,你可是有未婚夫的?而他什么都不是,你演的?这出戏里,到?底是谁更亏?”
她自以为这是只有两个人?的?对手戏,可忘了台下还有无数的?观众。
她这么做确实可以毁了何永强,但同时也是毁了自己。
明知道有未婚夫还要跟闺蜜的?前男友来往,观众可不会去打探其?中的?内情,只会骂她是水性杨花、厚颜无耻的?贱女人?。
还有大?哥骆闻煜,主动跑来公司向何永强示好,这跟往他头上戴一顶大?绿帽有什么区别?
“乔鹿,这么伤敌一百自损一千的?法子?,你是真能想得出。”
骆闻烨咬牙切齿地训斥着她的?自作?聪明,近距离盯着她那一双清澈又无知的?眸子?,凸起青筋的?手臂恨不得此刻就将她压在掌下,不再允许她逃脱。
被骆闻烨这么一提醒,乔鹿这才惊觉吃亏最多的?是自己。
不行,她可不能为了个渣男把自己的?名声也搭进去。
乔鹿有些慌了。
她此刻已?经坐在了骆氏的?茶水间,何永强过一会就会来,精致的?妆容、盒里的?领带,这些都要怎么跟他解释?况且她来时这么多人?都知道了,应该,应该……
“那,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即使是知道自己错了,乔鹿也不肯向他低头,继续佯装着镇定?自若的?模样。
可惜,骆闻烨有着比鹰还要锐利的?眼?神,轻松就能看穿她的?伪装。
她现在如同一只被逼到?绝巷的?小猫,表面上在挥舞着自己的?利爪,实际上柔弱的?身子?却在瑟瑟发抖。
确定?她不过是一只纸老虎后,骆闻烨顿然没有那么生气了。稍稍退后了几分,他反而期待起了另一出好戏。
“你倒是说啊,我现在应该怎么办?”乔鹿语带威胁道,“别忘了,我现在可是‘你’的?未婚妻,我要是丢脸你也别想置身事外。”
她的?威胁并不会震慑到?骆闻烨,只会更加激起让他的?兴趣。
因为他知道,乔鹿没有任何的?杀伤力?,她的?爪子?并不尖锐,即使划过他的?心口也不会被抓伤,反而能感受到?粉嫩的?触感。
“求我。”
“什么?”乔鹿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骆闻烨的?眉峰微微一动,注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再次重复道:“求,我。”
嫂子开门,我是我哥(23)嗯?这就……
这绝对是乔鹿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求?她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这个?字。
从?小到大她都过?得顺风顺水,不需要央求什么,就?可以轻松地得到想要的一切。
她已经?习惯了被偏爱、被宠溺的日子,习惯了众人仰望她的眼神?,即使如今她不再是乔家的千金,也绝对不可能求人。
“不可能,”乔鹿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对他这个?无礼要求的不屑,“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求你?”
“因为你现在别无选择。”
骆闻烨丝毫不着急,慢慢直起身,意味深长地打量起她的自大和狂妄,他双手交叉叠在身前,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他当然想好了退路,就?在乔鹿洋洋得意实际却是拉了一坨大的时?,他就?想好了该怎么处理?接下来的烂摊子,甚至还能一箭双雕,帮她的朋友彻底摆脱这块狗皮膏药。
可骆闻烨就?是不想这么轻易地帮她。
他是一名商人,与商人做生意需要条件,况且上次刚在乔鹿那吃了那么大的亏,自然需要从?她那多索取一些代价。
过?去就?是因为自己太过?宠她了,才让她这般无法无天,自以为他也像过?往那些追求者一样,只会跪在地上渴求她的关注。
但他是狼,不是狗,狗做的事,他不会做。身为嗜血的狼,杀伐果断、冷酷无情才是他的本性。
如今也该趁着这个?机会让她重新摆正态度,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上位者。
“徐助,您怎么来了?是骆总有事吗?”
门外,何永强的声音越来越近,听语气似乎心情不错。
隔着一道门,骆闻烨的助理?暂时?将?他拖在了外面?,可过?不了几分钟,他就?会推开茶水间的门。
留给乔鹿的时?间不多了。
骆闻烨慢步走到门前,用宽厚的肩膀挡住了乔鹿的视线,衬衫的袖子被捋到手臂的三分之一处,几条脉络由下而上地向上延伸,越来越清晰。
骆闻烨右手插进西裤的口袋,左手的手指轻轻推动鼻梁上的镜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神?意味深长。
何永强的声音就?像是一把火,瞬间把乔鹿的伪装烧了个?干净。
下意识站起身想要离开这儿,才发现自己是在一条无路可逃的死胡同。
此时?此刻,她的心虚在那张姣美的脸上暴露无遗。
她不想跟何永强共沉沦,毕竟她的脸面?要比他值钱得多,总不能真的为了把他从?赵婉身边赶走,把自己给毁了。
攥紧的手指微微颤抖,尽力克制着愤怒的呼吸声,抬头看向骆闻烨时?,乔鹿的眼神?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恨不得把他和外面?的何永强一起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