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擦拭干净的?裙角,乔鹿满意地呼出一口气。
其实,如?果是?在?一个小时之前的?话,乔鹿一定会选择骆闻焰。
他活得像太阳,而美丽的?鲜花离不开太阳光的?滋养,要是?能嫁给他的?话,自己说不定会过得很快乐。
可?当?乔鹿亲眼目睹骆闻焕以一敌多,一边在?乔家与?一大家人讨论解决办法,一边根据骆氏那边提供的?信息及时调整,甚至还可?以同时协调多个部门的?工作安排……
太强了,真的?太强了!
乔鹿很希望自己能拥有一个和他一样?聪明的?大脑,都说“近朱者赤”,要是?能嫁给他,说不定能跟他学到一点手段。
她很喜欢当?一只供人观赏的?花瓶,可?往花瓶里倒一点墨水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走到骆闻焕面前,乔鹿一本正经地问道:“那你呢?如?果我选择嫁给你,你会娶我吗?”
“我……”
乔鹿的?一句话,直接让字字珠玑的?骆闻焕哽住了。
看?向她纯澈到没有一丝杂质的?明眸,还有期待到有些微微上扬的?唇角,骆闻焕嘴唇微翕,几次想要张口回答,却都发不出声来。
他没想到乔鹿会问得这么直接,不过也是?能料想到的?,毕竟以她这样?心直口快藏不住事的?性子,确实是?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只是?,他自己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罢了。
于公,如?果她肯嫁,他就一定会娶,因为?这样?可?以让骆氏利用到乔氏的?资源。
而于私……
说实话,他之前从来没有想过,即使在?第一次见她时,第一次她扑进自己怀里夺走自己的?初吻时……他都不敢生出这样?的?妄想,因为?他知道,乔鹿的?心里有着别人。
但是?现在?,他有了“想”的?机会。
“呀!你的?手!”
不等骆闻焕回答她的?这个问题,乔鹿的?注意力就转移到了他正在?流血的?手腕上。
他刚才在?擦烫伤膏,而被划破的?伤口只敷了一块消毒棉布,这么一会说话的?功夫,涔涔的?血已经渗过那层布料,透出了一片深色的?红。
乔鹿急忙拿起一旁的?纱布替他包扎,快速绕着手腕缠了一圈又?一圈,她只顾着把那片红色给包起来,也不管有没有贴紧,等到准备系上的?时候才发现包得是?乱七八糟。
骆闻焕也没有叫停,就这么静静地看?她把自己的?手腕包成了粽子,等到她发现松松垮垮的?一坨棉布包不上的?时候,才慢慢把纱布解开重新换了一捆。
骆闻焕没有怪她,只是?讪讪地摇了摇头,目光无奈又?宠溺。
就像是?看?着家里的?孩子站在?椅子上,卖力地清洗着衣服一样?,明知道她洗得不干净,也不忍打击她的?一片热心,只得最后自己再重新来过。
“还是?我来帮你吧。”
骆闻焕捋起袖子,用手指按在?那块棉布上,同时教?着她该怎样?包扎:“好了,现在?可?以缠了。”
看?似是?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过程,但对于从小娇宠着长大的?小公主来说,这却是?她第一次帮人处理伤口。
一圈,又?一圈……
为?了感谢他替自己挡下的?这一下,她的?动?作很认真,既不会包得太紧,也不会像刚才那样?松垮随意,而负责指导的?骆闻焕则像个敬业负责的?老师,手把手地教?着她最简单的?动?作。
“包好了!”
乔鹿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那一叠纱布上,一抬头才注意到他们之间的?距离竟然?不知不觉间变得这么近,而骆闻焕的?目光也一直在?自己身上没有移开分毫。
四目相对,空气中那股酒精的?味道莫名变得有几分暧昧,骆闻焕看?自己的?眼神也多了些许暖意。
乔鹿想起了在?艾思喝多的?那个晚上,迷迷糊糊之中,他好像就是?像现在?这样?注视着自己。
扑通扑通……
乔鹿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草木香分明是?让人心情舒缓,可?当?丝丝缕缕地涌进乔鹿的?鼻腔时,却和情绪碰撞交织成了另一种躁动?的?心绪。
不对不对,她一定是?把他当?成骆闻烨,哦不,也不对,是?把他当?成了骆闻焰。
是?因为?他们长了同一张脸,她才会有点恍惚,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分不清自己喜欢的?人是?谁……
不止是?她,在?电光火石的?瞬间,骆闻焕也差点因为?她身上那股幽微的?玫瑰气息而丢失理智。
他分明只需稍稍垂下头就能再次触碰到禁忌,甚至可?以得到的?更多,可?现在?,他只能用回忆里湿软的?味道来代替,弥补自己久未逢雨的?干燥。
他还没有得到她,所以,不可?以。
不过他知道,用不了多久,不可?以就会变成可?以。
轻轻按压着包扎好的?伤口,骆闻焕主动?岔开话题,给了乔鹿一个从暧昧中脱身的?机会:“谢谢。那个……可?以帮我拿下手机吗?我给公司那边打个电话。”
乔鹿:“嗯,那我,我去?给你拿。”
从盥洗室出来的?时候,看?到佣人们正端着另外一套茶具和一瓮金骏眉往客厅走,跟他们一起来到客厅,才发现自己最讨厌的?那个人,此时正坐着和乔老爷子说话。
“您不用担心,只是?些小风浪。”
“当?然?,你们四兄弟的?能力,我是?信得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