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勒·西奥多侧躺在渔网堆里,闭目养神,嘴角那抹温柔的弧度尚未完全消散。
维克多猩红的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随即猛地睁开!
那点疲惫和温柔瞬间,被一种混合着戏谑、得意和一丝……“抓到你了”的恶劣光芒取代!
他一个利落的翻身坐起,极其麻利地拢起,那如瀑的墨,扎成了一个干净利落英气逼人的高马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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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维克多出一声短促的憋笑失败的漏气声,随即爆出一连串极其响亮!充满嘲讽!和“老子赢了”的狂笑!
“哈哈哈哈——!!!”维克多的笑声在海面上回荡,“被我感动到了?嗯?铁桶?眼睛红啦?海风太咸啦?”
??·???
维克多:感动的脸红!铁桶!你也有今天——!!!桀桀桀~!扳回一城——!!!
这位军方背景的领主大人,如同被踩了尾巴的领主狗子,猛地转过身,湛蓝的眼眸里那点残留的复杂情绪。
瞬间,被一股混合着羞愤!恼怒!和“被戳穿”的巨大窘迫!
他涨得通红,如同煮熟的虾子。声音因为极致的憋屈而拔高!甚至带着破音!
“我没——!!!”康纳西的咆哮盖过了海浪,“你真无聊——!!!谁谁感动了——?!海风!就是咸——!!!”
▼皿▼!!!卧槽?!破鸟——!!!老子一世英名——!!!
维克多看着康纳西那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炸毛模样,猩红的眼瞳里笑意更浓。
他不再继续戳破,只是随意地甩了甩脑后扎起的高马尾,墨色的丝在阳光下划过一道亮光。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猩红的眼瞳转向康纳西,声音带着一丝理所当然的指使?
“哎,”维克多抬了抬下巴,“你带小刀了吗?”
康纳西正沉浸在“社死(感动版)”的羞愤中,闻言一愣,湛蓝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困惑,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
“带了啊?咋了?”他抽出一柄通体漆黑!刃口闪烁着幽蓝寒芒的精钢匕!动作带着一丝戒备?“你想干嘛?”
▼へ▼;
康纳西:小刀?破鸟该不会想捅我吧?不至于吧?!感动一下就要灭口?!
维克多没有回答。他极其自然地转过身背对着康纳西。他抬起手,点了点自己后脑勺下方,靠近脖颈的位置。
“帮我把头剪了,”维克多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从这切,”他手指在虚空划了一条线,“短一点。”
康纳西:“???”
⊙?⊙?!
康纳西:剪…剪头?!帮他剪?!这破鸟脑子被海盐腌坏了?!还是感动过度导致精神错乱?!不对劲!很不对劲!
他看着维克多那截在阳光下,泛着墨玉般光泽的修长脖颈毫无防备暴露在他匕下的脆弱位置!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混合着一丝诡异的信任感!瞬间!席卷了他!
▼へ▼;
康纳西:剪就剪!谁怕谁!反正剪坏了也是他自己要求的!
康纳西湛蓝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破罐破摔”的光芒!
他不再犹豫,上前一步。
左手,极其自然地轻轻拢起维克多脑后,那束被扎成高马尾的墨。(动作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小心翼翼?)
右手,紧握那柄削铁如泥的精钢匕,寒光一闪!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