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拍了拍祁衍肩膀,表现出好兄弟的仗义感:“哥们儿不会打搅你的。”
他这熟稔自然的态度让祁衍有点看不懂了,难道是因为在江岑的视角来看,他并不像沈眷妹妹或者妹夫那样,知道沈眷真实的婚姻状态。
再加上祁衍和沈眷“前夫”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所以对江岑而言,他就是沈眷的丈夫,态度就很熟络。
但问题来了,如果江岑真的和沈眷有什么,在错把他认成燕祁时,怎么面对着他时态度无比自然,完全没有与人妻偷情的心虚和对“丈夫”的愧疚感。
就好像江岑和沈眷本来就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一样。
这可能吗?
祁衍暗暗观察着他的表情,找不出丝毫破绽。
难道……是他真误会了什么。
祁衍觉得有必要查证
沈眷听着江岑的话,道:“反正不差这一顿饭。”
那个报告,他需要找机会让江岑给他。
沈眷又转头看向祁衍,询问道:“三个人,可以吗?”
祁衍想观察江岑和沈眷之间到底有没有猫腻,即使加一个人,会打扰到他本来的计划,他仍然点了点头:“一起吧。”
江岑大咧咧的把资料放进包里:“行,正好我也饿了,去哪,我请客。”
他不是傻子,老沈早不开口,晚不开口,非要那个时候打断他的话,证明他有些事情不想被枕边人知道。
江岑也不会特意拆老朋友的台,准备问一下沈眷,看看他们两个到底什么情况。
就是……这两个人明明好的跟一个人一样,怎么会对彼此有秘密呢?
祁衍道:“我请就行。”
三个人也不需要讲究氛围,祁衍按照沈眷口味挑了家餐馆,他们三个人一起走进包厢。
江岑把报告悄悄给沈眷。
一边给他比OK的手势,表示宝宝很健康,什么问题都没有,一边又给自己竖大拇指,表示他自己很强,有问题来找他。
祁衍借着喝茶的假动作,不动声色用余光审视江岑的肢体动作,和细微的神态变化。
越看越觉得,他们之间没有化学反应。
不同于浴室男或者燕祁,沈眷和这人没有任何能与感情有关的张力。
这是个很玄乎的东西,可祁衍的确能看得出来,尤其是运用在沈眷身上时,这能力能超常发挥。
再加上自从沈眷说以后把周六时间都留给他后,祁衍和沈眷关系来到了新的阶段,他已经不会被轻易嫉妒泡到大脑发毒发痛,有更多精力审视以前无法发觉的细节。
直觉加上思考的结果,都让祁衍敏锐发觉出了不对。
沈眷和江岑之间,或许并不是他以为的那种关系,江岑不一定是沈眷的情人“小三”。
他以前大概是误会了。
祁衍脸色好看了很快,可一想到沈眷没过几天就要回家的“丈夫”,和曾经在浴室与沈眷热吻的不明“小四”,他心里就又没那么痛快了。
他的目光很隐晦,江岑没察觉祁衍的视线,只觉得自己浑身不自在,好像莫名其妙成了犯人一样,在所有人面前无所遁形。
祁衍默默移开视线,看向沈眷。
三个人在一种很难以言喻的氛围中吃完了午餐。
沈眷擦了擦嘴角,忽而道:“我去下洗手间。”
目送沈眷离开的背影,包厢里面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祁衍放下茶杯,清了清嗓子,借着燕祁的身份,看着江岑,问道:“你跟我爱人背着我好多久了。”
他故意用陈述语气,这样就算他先前的判断有误,江岑也控制不好表情,从而会暴露。
“哐当”一声,江岑面前的杯子滑落,砸在地板发出巨大的脆响。
江岑瞪大眼睛,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卧槽,老燕你大爷的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
他发誓他绝对没和老沈有任何见不得光的小九九,而且长这么大,他也没对谁动过心,怎么可能来段撕心裂肺的背德爱情。
开玩笑,他和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生命体都完全没这个可能。
江岑整个人都要吓瘫了,看着祁衍,惊恐大喊:“老燕,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撞到了脑袋失忆了!”
他朝卫生间方向怒吼:“老沈你快出来!快出来啊!你老公tm疯了啊!疯了啊!”
江岑高昂的声音激烈到都破了音。
祁衍看着他这被吓的不轻的表情,稀少的良心,难得生出几分愧意。
他给江岑倒了杯茶水,轻轻碰了碰杯,赔罪道:“我没有吃错药,也没有失忆,就是随便问问,你别放心上,你应该是开车来的,我自罚三杯酒,你喝茶。”
怎么可能不放心上。
江岑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完全没心思喝什么茶什么酒的,他觉得整个房间全是他死掉的皮肤组织,他要回家用消毒水擦洗好几遍,然后跟老周疯狂吐槽,才能缓过来。
祁衍面不改色的开始给自己灌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