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清楚邵寒在说什么后,萧展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抓住邵寒的胳膊,小心翼翼的道歉道:“对不起。”
除了道歉,萧展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他忽然意识到邵寒对自己是戒备的,他和自己合作不过是为了躲避陆霄。
邵寒将他的伤口一一处理,但是口中的话却将萧展打入深渊,“别对我道歉,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在萧展的认知里,道歉就会被接受,可是邵寒说不接受他的道歉,邵寒介意也不想原谅。
从未有人教过萧展,不被原谅,他该做什么,可是除了道歉他根本想不到弥补的办法。
邵寒不缺钱,他想要什么完全可以凭自己得到,即便他不想动,陆霄和傅时青也会将东西捧到他面前。
这样一个人,萧展不知道他还能做什么。
但萧展知道,他不希望邵寒厌恶自己,哪怕只是想想就让人寝食难安,心如刀割,煎熬至极。
“别讨厌我,好不好”萧展眼尾泛红,眼眶里泪水在打转,他嗓音哽咽的抓着邵寒的胳膊祈求道:“你不喜欢的,我都会改的,别讨厌我。”
看着萧展破碎的神情,邵寒平静的推开他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一字一句的提醒他,“萧展,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我不讨厌你,也不可能喜欢你。”
也不等萧展说其他话,邵寒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自然看到了萧展眼神中的绝望,可那和邵寒有什么关系,他没兴趣做什么拯救游戏,更不是救赎文男主。
萧展所经历的一切都和他无关,他为什么要做多余的事情。
邵寒午觉睡醒之后,两人似乎都忘了之前的事情,邵寒是懒得提,萧展则不敢提,不过是自欺欺人。
天气昏沉,屋外下起了雷阵雨,无所事事的邵寒又开始窝在沙发上玩游戏。
萧展安静的坐在邵寒不远处,一会儿给邵寒倒水,一会儿给邵寒端水果,两人全程没有交流。
怕邵寒不高兴,他小心翼翼的凑到邵寒身边,低声问:“我能给你画副画吗?”
邵寒无所谓,反正他伺候的不错,便说了句:“随便你。”
见邵寒没有拒绝,萧展一直压抑难受的心情好了许多,他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喃喃的说了句:“谢谢你。”
屋外电闪雷鸣,因为天气暗沉,沙发旁开着盏小台灯,窝在沙发上的邵寒显得格外惬意,他玩游戏向来安静,只在关键情况时才开口说话。
萧展坐在画架前,安静的看着邵寒,房间里只能听到画笔摩擦画纸发出的声音,伴随着窗外时不时地响起的雷声。
玩了一下午,邵寒的肚子响起了咕咕声,这段时间两个人吃的都是外卖。
今天晚上点的海鲜拼盘,邵寒的手机软件帮了手机号,因此都是萧展在付款。
这两天相处下来,萧展也渐渐发现了邵寒的喜好,爱吃辣的东西,最喜欢吃虾和鱼*,不怎么吃青菜,不喜欢吃姜,葱蒜不排斥,爱吃香菜。
两人吃饭时,萧展试探的开口,“总是吃外卖也不方便,你想吃什么,我明天给你做。”
“你”别墅的厨房就是摆设,这段时间萧展最多就去厨房洗洗水果,邵寒还真不知道他会做饭。
萧展不是个会自夸的人,他对邵寒解释,“我做饭还可以,在国外留学期间基本上都是我自己做饭。”
俗话说可以怀疑留子的学历,但不能怀疑留子的厨艺。
这点邵寒深有体会,能在国外留学,尤其是欧洲国家,不会做饭大概会被饿死。
反正最近这些外卖邵寒也吃腻了,他没有拒绝,“可以,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吃姜。”
“好,那我明天让人把菜送来。”,其实萧展更想和邵寒一起去超市采买,可惜目前情况不允许。
安逸的日子差点让邵寒为了正事,他问萧展,“傅时青和陆霄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萧展想到手机里发来的消息,说不上高兴还是不高兴,“陆霄一直没有放弃,他找人的动作不小,已经惊动了陆家。”
萧展盯着邵寒的表情,又补了句,“陆明耀(陆霄和萧展的父亲)对此很不高兴,让他回陆家,但是陆霄根本不听。”
“嗯。”邵寒安静的吃着饭,示意自己在听。
看邵寒神色平平,没有丝毫高兴,萧展有些弄不清楚邵寒的态度,“傅家因为这件事和陆家也闹得很不愉快,虽然都知道陆霄做的不地道,但是也没人敢说他。”
想起私家侦探发来的消息,纠结许久,萧展还是决定告诉邵寒,“听说陆霄让傅家把傅时青送出国,但是傅时青抵死不从,就没成功。”
邵寒只是安静的听着,全程没有什么反应,萧展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过萧展和邵寒如今站在一边,无论邵寒做什么他都不会拒绝,毕竟让陆霄名声扫地他已经做到了。
外人都知道陆霄用手段抢了表弟男友,还逼着他们分手,这比之前萧展之前的那些小打小闹严重多了。
陆明耀想让萧展回家以此威胁陆霄,但陆霄根本没把萧展放在眼里,萧展也推三阻四,佯装害怕,不答应回去。
邵寒看着窗外阵雨后的晴空,晚霞如火烧云一般,折腾了这么多天,也是时候收尾了。
萧展的饭到底没做成,陆霄就带着人强闯了进来。
其实不算闯,毕竟这里也只有萧展和邵寒两个人。
陆霄一进门就看到了他朝思暮想,折磨了他一段时间的邵寒。
邵寒窝在沙发上,头发懒得精心打理,看上去有些凌乱,他穿着黑色的家居服,看上去格外惬意。
陆霄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生气,只是愣愣的看着邵寒,用眼神将人从上到下的仔细描摹。
他想说邵寒瘦了,以证明这段时间邵寒离开他过得并不好。
可惜,看着邵寒身旁茶几上又是水果又是零食,这话他说不出口。
这次陆霄是带着决心来的,他不可能再放任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