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好饭不怕晚小蛋糕一样的亲亲
天知道兰斯洛特喝了多少,居然变回了兽形,两只前爪抱着酒瓶还舍不得放开,简直和街边的酒鬼没什麽两样。
事实上,他这副模样就连从小玩到大的友人们也没见识过。
这人到了权意的俱乐部就不停喝闷酒,有人倒是看出他为情所伤,劝慰道,强扭的瓜不甜,万一在一起他也只是爱你钱怎麽办?
兰斯洛特当场就发飙,揪着那人的衣领嚷嚷着他爱钱,我又有钱,这不是天生一对是什麽!
于是接下来没人敢再刺激这家夥,所有人都见证了这位向来优雅得体的贵族,疯疯癫癫像被打入冷宫的妃子,灌了两瓶烈酒後就开始叫嚷着要表演跳火圈。
侍从们拗不过他,刚准备好了火圈,这只被酒精麻痹大脑的狐狸在衆人惊呼中飞扑过去——
然後一脚踩空。
如果不是恩佐和权意捞得够快,恐怕就是一只烧焦了的秃毛狐狸。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权意说完前因後果,颇为无奈地耸了耸肩。
尽管他很想打听今晚具体发生了什麽,但现在显然不是八卦的好时机。
恩佐指了指不停嘤嘤嘤的红狐狸,提议着先把这玩意儿弄回卧室,或者沙发,再或者地毯上也行,免得在门口有碍观瞻。
尤安点点头,俯身企图帮忙把他扛起来。
谁料一直软绵绵没有动静的家夥突然睁眼,四仰八叉地露出肚皮,在地上来回滚动,晕晕乎乎地叫唤着尤安的名字。
尤安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神情略显复杂。
说实话,长这麽大他还有头一次看见狐狸撒泼。
送走了恩佐他们,尽管那两位少爷再三表示直接丢在地毯也没关系,尤安还是废了不少功夫,把飞着耳朵哼哼的酒鬼狐狸弄到了床上去。
第二天临近中午,雨依旧未停。
紧密的雨点拍打在玻璃,兰斯洛特闷哼一声,仿佛有无数小锤子在颅骨内疯狂敲打,挣扎着睁开眼。
宿醉的後遗症像潮水般席卷全身,每一块骨头都在叫嚣着酸痛,让他不禁怀疑被人群殴了一顿。
他皱着眉,艰难地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xue,试图撑起沉重的身体坐起来。
动作间,身上盖着的软被往下滑落,而软被的一角,被床边一个趴伏的身影压住了。
啊,是尤安。
此时,尤安趴在床沿,侧着脸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似乎睡着了,又像是在发呆。
细软的发丝垂落额前,尽管屋内光线昏暗,软糯小巧的兔耳依旧看起来暖洋洋的。
他的手指正无意识地缠绕着兰斯洛特从毯子边缘,露出来的一小撮蓬松赤狐尾巴尖毛毛,像幼崽把玩心爱的毛绒玩具一样。
明明拒绝了我,却还要玩弄我的尾巴。
兰斯洛特面无表情地在心底无声控诉,他带着点刻意的不悦,将自己的尾巴尖干脆利落地从对方温热的掌心里抽了出来。
尤安猛地擡起头,眼神还有些迷蒙,看到坐起的兰斯洛特,立刻清醒过来:“啊,你醒了!”
兰斯洛特盯着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一阵沉默後。
尤安抓了抓头发,起身端来一杯温水:“渴不渴啊?”
“还好。”兰斯洛特如往常般笑了笑,看起来与平常笑眯眯的模样没有区别。
但尤安敏感地能感受到了一种刻意的隔阂感。对方眼底温和的笑容仿佛隔着一层薄冰,是一种对待普通朋友甚至客人的礼貌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