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服务员结账时,许子铭看着眼底透着红的吴过问,“哥,刚才到底怎麽了?”
吴过闷声不答,仰头灌下半杯酒,起身道,“没事,咱们走吧。”
而角落的卡座里,那个男人却得逞地冲着同伴阴测测地笑说,
“等着瞧,今晚有他好受的。”
……
回程的出租车上,吴过觉得今天的北京特别热,外面热车里也热,几次建议司机把温度调低一点儿也无济于事。而直至下了车他才惊觉不对,不是天气热而是自己有问题,否则为什麽打颤的双腿使不上一点儿力气。
许子铭连搀带扶地才把吴过送进房间,转身忙去冰箱取来一瓶矿泉水送到床前。
“哥,你怎麽样了?”
吴过此刻浑身难受,但也只能咬着牙强撑说,“没事……”
许子铭拧开瓶盖把水递过去,“先喝点冰水,降降温。”
吴过伸手去接,但没想到整瓶矿泉水就那麽从他手中直直滑落下去。
吴过也没想到竟是使不出半点儿力气,“这特麽怎麽回事……”
许子铭捡起水瓶,忙扶着已是瘫软的吴过坐起身,递到这人嘴边喂他喝下几口。
“哥,你状态不太对。”
吴过深深吸口气,心想岂止是不太对,简直是糟透了,他现在浑身燥热难耐,某处不受控的生理反应正在疯狂叫嚣着,如果不是许子铭坐在他身後,如果不是因为还盖着被子,估计身体的异样已经露馅了。
许子铭用手探了一下吴过脸颊,刚碰到就缩了回来,“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
许子铭说着就要起身,吴过却用残存的力气按住他,“没事,不是发烧……”
“那怎麽可能烫成这样子?”许子铭坚持道,“我得带你去医院。”
知道无论如何是藏不住了,吴过闭着眼,极其难为情的断断续续说出一句话,“我猜……可能是最後那杯酒的问题,怕是被那个男的放了点儿东西……”
许子铭愕然,半晌後才不可置信的看向他说,“你是说刚才那个男的在你酒里下了药?”
吴过无力的点头,懊悔道,“真不该喝最後那半杯酒……”
说完这句,屋内除了自己压抑的喘息声和呼之欲出的心跳声外,吴过就再听不见别的,他从没感受过如此强烈的欲望冲击,好似有只猛兽被困在不堪一击的竹笼中,挣脱着要破茧而出一样,让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发烫难受,吴过于是闭着眼尽量保留体面的恳求说,
“子铭……你先走吧,我睡一觉就好了,你先回宿舍。”
半晌後,许子铭却只是重复那句话,“我送你去医院。”
可声音听起来却有点哑。
许子铭掀开被子扶起吴过,把这人瘫软滚烫的手臂挂在肩上,而这时吴过却在他耳边制止说,
“不行,我丢不起人……”
“这时候还顾得上这些吗?”
“真不行……还得工作呢……而且现在网上什麽没有人拍,真传出去我也不用在现在单位干了……”吴过轻拍着许子铭肩头劝说,“听话,把我放下,睡一觉就好了。”
吴过终是躺了回去,房间陷入窒息般的沉默。
良久後,他听到半米远的地方,有个声音沙哑问,“哥,我能做什麽……”
吴过微睁开眼看了看许子铭,虚弱无力的劝道,“你回学校吧,我想自己待会儿……”
“你这样我能走吗?”许子铭的声音愈发沙哑。
“怎麽不能……”吴过每次说话都刻意收着半分,生怕让自己愈发凌乱的呼吸不受控制的传出去,“就当给我留点面子,许子铭,你先回去。”
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吴过相信许子铭怎麽也能明白了,他费力的将手臂搭在额头上,挡住自己的尴尬,最後说,
“快回去吧……”
不知过了多久,吴过才终于听见关门声,他也终于不用再忍耐顾及,用仅剩的力气将手移至下方……但不知是药力过猛还是越急越乱,颤抖的手指根本不听使唤,使足了力气也解不开裤链。
就在他绝望难受的睁开双眼时,却见许子铭不知何时已站在床头,红着眼滚动着喉结,沉声对他说,
“哥,我来帮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