馀茶刚好“醒来”,拿脸颊在她掌心蹭了蹭。
小小当起了嘴替,“主子一回来就过来找夫人了,连口水都没喝呢,坚持要在这儿等夫人回来。”
本来阮娘还有点生气馀茶偷偷藏金子,又那麽久没回来,但这些都在看到这头凌乱的长发,皱得像纸团一样的衣裳时散了个一干二净,馀下的只有心疼。
“那你饿不饿?我去给你煮点吃的,吃完再躺着休息一会儿。”阮娘说着就想行动,手却被人拉住了。
“不饿,想休息。”馀茶捏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膝盖处。
这意思不言而喻。
阮娘看她一脸倦容,只好先把她抱回房,轻轻放到床上,温声道:“你先睡,我去煨点粥,等你醒了就能吃。”
馀茶却握着她的手,身子往里挪了挪,眼神瞥一眼空出的位置,“这些事小小自会处理。”
无奈,阮娘蹬掉鞋子躺在她身边,却离馀茶尚有一拳的距离,面对馀茶不满的眼神,她急急解释:“我没有不想抱着你睡,只是我刚从猪场回来,还未来得及沐浴。”
她喜欢抱小猪仔,身上难免沾上味儿,以前茶茶老嫌弃了。
却没想到一阵摩擦声响起,怀里就多了个人,阮娘诧异地看着她,“茶茶。”
竟然不嫌弃她了?
馀茶盯着她的唇,“你没亲那些猪吧?”
“……”
阮娘一呆,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怎麽可能亲猪,我又……”
没说出的“不是变态”被另一张唇堵了回去,小舌探入,撩拨丶试探,再掠夺。
久违的气息交融,像一株曼陀罗,上瘾,沉溺。
许久,许久,馀茶枕在她起起伏伏的胸口,安静地听着里面沸腾的心跳声,弯着眉眼道:“让你的心安静一些,我要休息了。”
“……”
是谁挑起的。
阮娘轻“哼”,双手搂住她,让一颗心上窜下跳,给她奏一曲催眠曲。
一觉醒来,阮娘只觉身前凉飕飕的,她掀起眼皮一看,小脸瞬间一红,“茶茶,奶奶在隔壁呢。”
胸前的脑袋爬了上来,手却向下了。
馀茶一边吻着她的耳朵,一边呢喃:“那你憋着不要叫。”
春天尚未到来,屋内却降下一场春雨,淅淅沥沥,滋润着旅人干燥无比的肌。肤。
阮娘快要劈叉的腿骤然一抖,脚丫子整整齐齐地蜷缩在一起,咬在嘴里的手被人拿开,一声馀韵中的娇。吟泄了出来。
“王桂凤是谁?”馀茶的指尖一边转着圈,一边慢悠悠地问:“你同她关系很好?”
到底是不同了,从前馀茶的醋意可不会表露得这般明显,更不会问得这样直白。
阮娘一条腿被曲了起来,那儿被勾着,绕着,甚至……盯着。
日光耀眼,穿进房间也明亮非常。
羞意骤然往脸上爬丶往心里搅,往皮肤深处挠着,勾着她的骨血,要她崩溃。
突然,阮娘的腹部绷了一下,随後猛烈收缩。
馀茶诧异地自己身前的衣摆,喃喃道:“我尚未真正开始呢。”
阮娘身上的衣裳早已像剥鸡蛋一样被剥了个精光,露出里面白白的皮肉,而馀茶还穿着里衣,如今也有些凌乱,却不及身前那团暗色更让人凌乱。
躺着的人并拢双腿,雪白的肤色染上绯红,眼角像被欺负了一样沁出两抹红润,眸里又恼又羞,似不服气般,阮娘忍着酸软坐起来扑了过来。
“我同她的关系再如何,也不如同你这般亲密,可以对彼此的身体,为所欲为。”
阮娘推倒她,一边急切地剥着她的衣裳,一边挤进她的双腿里,盯着,绕着,勾着,把刚刚得到的待遇通通还了回去,想看一场瓢泼大雨。
可惜,馀茶比较含蓄,连着两次都没能如她愿。
夜晚,荒唐一下午的两人终于舍得从屋内出来,狗狗祟祟的阮娘拉着气定神闲的馀茶偷偷摸到一片漆黑的厨房,锅里还有热着的饭,她又端着饭拉着馀茶回了房。
整个过程,馀茶就像个无用的挂坠,被她支配着走。
吃着饭,阮娘还要叽叽喳喳地说着村里发生的事,大事小事,恨不得一股脑说出来。
她没问馀茶在宫里过得怎麽样,也没问她还想回皇宫吗。
阮娘只想自私一点,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