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kuro麽,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片刻犹豫後,降谷零擡手摸上鬓角稍长的发,顺手点了点耳机:
[小心行事,不要留下痕迹。]
现在这个男人摆明了是要咬住不松口,而既然对方信心十足地提到了证据,那麽此人很有可能已经将证据和作案道具销毁。
只可惜,降谷零不清楚死者是死于什麽毒,毕竟高山秀一郎一直以不许靠近妻子的名义,隔离了他们与死者的尸体。
而武田似乎也不想闹得太大,并未让保安上前将人拉开,他也不好与高山産生太大的冲突。
不过……总觉得对方是在拖延时间?为什麽?
脑海中模糊的灵感如丝,捕捉不到痕迹,金发男人略微蹙眉,就听一道铃声骤然响起。
是高山秀一郎的电话。
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悉数落在高山身上,高山也是一呆,他下意识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号码。
是骚扰电话吧。
尽管心里有一丝不详的预感,但在衆目睽睽之下,又不好不接,于是高山秀一郎硬着头皮按下接听。
结果不知为何,他的手机像是中了邪一般,在他触碰的瞬间,自动开啓了最大音量的免提模式!
一个热情洋溢丶语速飞快的女声响彻甲板:
“您好,是高山秀一郎先生吗?这里是xx人寿中心,系统显示您在三天前为您妻子田中赛丽女士投保了一份高达三十亿日元的保险!我们特此致电确认受益人为您本人无误,并提醒您相关balabala……”
“啪嗒!”
立刻挂断电话,高山秀一郎冷汗都下来了,手机更是狠狠摔在了地上!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甲板。
“三…三十亿日元?!”
死者的闺蜜,川崎慧子第一个反应过来,她发出凄厉的尖叫,疯了一样扑向高山:
“你这个畜生!魔鬼!原来是为了赛丽的保险金才杀了她!你这个杀人凶手!”
她说着将手里的提包狠狠抡向高山的脑袋,後者匆忙格挡,大声吼了回去:
“闭嘴臭女人!你懂什麽!这是诈骗电话!我是七天前才买的保险!这个三天的是个骗…呃!”
“骗什麽?”工藤新一犀利问道:“七天前买了保险,受益人是自己,这也太巧合了吧!”
高山连连後退,憋得脸都红了:
“保单是真的那又怎样?总之…总之你们没有证据证明赛丽是我杀的!”
这确实是个问题。
面前的男人就像一个输光一切的赌徒,歇斯底里地挥舞着手臂,试图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比如程序正义,也就是证据的缺失。
然而就在这番闹剧即将永无止境地继续时,降谷零就听耳机里传来一阵轻笑。
接着耳机里的小人,自家桌宠以一种从未有过的得意语调轻松道:
“没关系的,安室先生,就算他不认也无所谓,我已经准备好啦~”
什麽?
似是听到男人心中的疑惑,刚从邮筒里钻回来的072会心一笑:
“唔,没什麽,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仿佛为了印证072的话,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之前离开的一名保安匆匆跑回来,手里高举着一个袋子,激动开口:
“武田先生!找到了!刚刚清洁服务在高山先生房间的浴室里发现了这个!”
月色与灯光之下,袋子里,一根比手指还粗的尼龙绳清晰可见。
绳子的中段,甚至还沾染着几处已经干涸丶变成深褐色的可疑污渍!
高山秀一郎崩了:
“不……不可能!这不是我的东西!是陷害!你们陷害我!我的绳子早就丢海里……”
高山秀一郎:“……”
啊啊啊啊!
降谷零:“……”
想到自家桌宠无比自信的话,再看看明显毫无准备丶句句属实的咆哮秀一郎,以及应该不是作案工具但赶鸭子上架的尼龙绳……
降谷零悟了。
——原来是纯栽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