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家子气,你在那边住了两个月,项家愣是连只袜子都没给你买过。
看你进进出出穿着从陆家带过去的几件破烂,还不知道心里多得意呢!"
陆榆被他这完全帮亲不帮理的态度笑到了。
熟练哄人:
"是是是,我那破烂不值得你生气,带你去吃凉粉,嗯?"
乌若行顺杆爬提要求:
"要多加醋,不要芥末。"
陆榆想起乌若行把醋当饮料喝的架势,眉头皱的死紧。
乌若行见状,立即从沙发上跳起来反抗:
"我都让你吃蒜了,你还要管我吃醋?你是不是我好兄弟?"
这能是一回事吗?
陆榆摊手:
"我可以不吃蒜。"
虽然西北的面食配上蒜,滋味一绝。
但不吃也不会如何。
陆榆把茶几上乱七八糟的卷子,任劳任怨整理起来。
又把他带来的,已经洗干净的衣服,熟门熟路放回乌若行衣柜。
乌若行跟前跟後,直挠脸蛋:
“这麽客气干嘛?你怎麽不连内裤一起还我呢?”
陆榆手一顿,若有所思:
“也对,回头买条新的还你。”
乌若行被这麽一提醒,也有些後知後觉的别扭。
盯着被陆榆穿过的衣服,心想,以後他是要继续穿,还是不穿?
算了,还是穿吧,毕竟在深市的时候,也没少在好友家留宿,穿对方的衣服。
很正常,对不对?
想通了这点别扭,乌若行见陆榆正非常贤惠的,把他随意扔在床头的手表,认认真真规制到饰品盒里。
忍不住在床上翻了两个滚儿,哈哈大笑,得意的宣布:
"不行,你必须吃蒜,我可不是独裁的暴君!"
所以,醋他也得继续加。
他就好这一口,陆榆也不能轻易让他改变。
陆榆手微微一顿,见乌若行今儿行动十分克制,要是放往常,早就跳到他背上作妖了。
虽然对方掩饰的很好,却逃不过陆榆的眼睛。
陆榆明白原因,装作若无其事,问:
"你怎麽知道的?"
他可没和乌若行说父母那边糟心事的习惯。
一般只有乌若行特意问了,他才会讲。
乌若行从冰箱翻翻捡捡半天,最後很贴心的帮陆榆倒了一杯温水,语气颇有点一言难尽:
"你妈自己跟人说的。"
也不知陆榆那继母究竟是有什麽特殊爱好,每周都去陆榆亲妈上班的银行存钱,刻意炫耀似的。
两人回回见面,都要阴阳怪气几句。
这次,陆榆亲妈可算逮着机会,当着同事的面跟陆榆继母讲:
"人心坏了,那可真是没救啦。就说我家陆榆,多乖一孩子,在陆家真真是吃了苦,瞧那身板儿,在陆家就没吃饱过。
这不,才来我家两月,长高了整整五公分,我出差给买的衣裳,回来往身上一套,跟耍猴戏似的紧梆梆捆身上呢!"
两三天功夫,八卦就跟长了翅膀似的,都已经传到乌若行耳朵里啦。
要乌若行说,陆榆亲妈在孩子的事上,就是拎不清。
陆榆继父项光明,自诩大气,宽宏大量允许妻子给继子充足的抚养费,实则把应尽的义务当成他有多宽广的心胸。
格局也就那麽回事。
思及此,乌若行看陆榆的眼神,就跟看路边被人欺负了,只会冲着他喵喵叫的小奶猫似的,充满了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