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陪伴,根本就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
只要他想,七老八十都有大把的往跟前凑。
一直梨花压海棠嘛,顶多被人嘀咕几句老不羞,怕啥啊,想要就要呗。
于是他翘着二郎腿,很不耐烦的问:
"看来您心里已经有人选了,那您说说,您看上哪个做咱乌家女主人?"
老太太知道儿子不高兴,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就不可能退回去,这本就是她千里迢迢来此的目的。
何况她打从心底里认为,她是为了儿子好。
儿子一时的不理解没什麽,总有一天会明白她的一片苦心。
于是毫不心虚地说:
"侯设计师就很好。"
乌继东往厨房看了一眼,意味不明地哼道:
"我还以为,您和谷秘书走得这麽近,是看好她呢。"
老太太眼里的亮光一闪而过,很精明地说:
"侯设计师年轻,而且生的是女儿,孩子才两岁,没那麽多野心。
只要你婚後和她再不生孩子,她守着女儿,就知道只有照顾好了你,让你长长久久地陪着,她和女儿才有好日子过。"
不像谷秘书,工作能力强,有野心,跟在儿子身边十多年,生的儿子今年都六岁了。
要是进了乌家门,依照那个女人的能力,真能让若行和侯设计师的女儿一无所有。
乌继东都要被气笑了。
"我缺人照顾?"
"你缺事无巨细,把你的一切都放心上,以你为先的人照顾。"
"花钱买不来?"
"花钱买不来!"
"侯设计师就可以?"
"只要你们结婚,她就可以。"
话已至此,那就是三观不合,理念不合。
不是简单几句话能说服对方。
气氛陷入僵局。
乌若行眨眨眼,幽幽起身,插话道:
"爸,我奶当着我面这麽说,让我如何自处?既然我是个多馀的,也别说什麽跟奶奶一起回深市的话,您看这样好不好——
为了让我奶安心,干脆我也别姓乌了,回头您要是心里有我这个儿子,叫人给我名下转点资産,不至于让我饿死。
我也不妨碍您结婚生子,将来也不和弟弟抢家産,您大可放心。"
乌继东心说,小兔崽子这是给我捎话呢!
前儿他还听秘书汇报,小兔崽子一口气在商场消费大几十万,哄人开心,挥金如土,如今整个白银市民都在议论不知打哪儿来的人傻钱多富二代。
就这,真让兔崽子拿分红过日子,不得三天两头上门找他这当爸的打秋风?
想想,乌继东就生气地直拍茶几,呵斥道:
"不姓乌,你想姓什麽?"
乌若行想了下说:
"随便吧,姓陆也行。"
"胡说!你是老子的种,老子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果子熟了,我倒要看看哪个姓陆的王八蛋,胆大包天,敢伸手摘老子的桃!"
为了快刀斩乱麻,乌继东干脆借题发挥,愤怒地对老太太宣布他的决定:
"您总不能因为还没影儿的儿媳妇,让我先失去一手养大的儿子吧?"
见老太太还想挣扎,乌继东拍板,对着儿子一锤定音:
"以後再说这种不孝的话,小心老子抽你!老子当初因为有了你,才下海闯出这一份家産。
若不然学人家老项,如今在设计院大小也是一主任,日子不知道多逍遥!
除了你,老子就没想过把集团交给第二个人。回头先让人给你名下转两个商场,三栋写字楼,你也该学着管理了,别整天想着气你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