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一把他的乱发,眼底含笑,去厨房帮忙,乌若行亦步亦趋跟过去。
胖子躲在里面,大刀阔斧地拌拿手凉菜,絮絮叨叨替自己委屈:
"陆榆以前也没少和我挤一张床啊,我嫌弃过他?
长这麽大我就没睡过这麽宽敞的床,躺一下咋了?我身上有细菌还是有病毒?值得你防贼一样防我?"
乌若行有点心虚,还是没想通自己刚才到底怎麽了。
就觉得那床,陆榆可以躺,他也可以躺,甚至他和陆榆一起躺也很正常。
可换成任何一个旁人躺上去,心里就有点别扭。
但这话他实在讲不出口。
于是讨好地帮胖子递醋瓶:
"多搁点儿,好吃!"
胖子知道他喜欢吃醋,一咬牙,还是决定宠这可恶的大少爷一回,闭着眼往里面倒了对他而言致死量的醋。
倒完又"哼"了一声。
乌若行真心实意赞美:
"全宁你真好,陆榆都不让我吃这麽多。"
胖子见他有意讨好,这才满意开口,大方原谅他:
"真是服了你们这些大少爷,是不是你也有那什麽洁癖,见不得人穿外套裤子上床?
算了算了,下回咱四个洗得香喷喷再一起躺都行,我看那床反正也够大。"
说着砸吧砸吧嘴,似是回味:
"别说,就是跟我家的铁架子床不一样,有股金钱的腐朽味,舒坦啊!"
这回不用乌若行绞尽脑汁想借口拒绝。
弹头在客厅里摆弄他买回来的电风扇,闻言嫌弃地嚷嚷:
"别别别,我可不要,长这麽大我就没跟人挤过同一张床,想想就烦人。除了我媳妇儿,谁都不能侵占我对床的绝对掌控。"
他摆出哲学家的高深莫测,总结陈词:
"床,是男人的绝对领域,谁来了都不能分享,兄弟也不行。"
"毛病!"
胖子端着乌大少钦点,只闻着就酸溜溜,让人忍不住分泌口水,紧皱眉头的拿手菜出去,继续跟弹头理论床的问题。
弹头插上电源,站在风扇前,双手叉腰闭着眼睛,很享受的样子,指点江山:
"有毛病不是我,你进门前也瞧见了,对面新搬进来那家不是也正挪家具?那床,啧啧,比陆榆卧室的还大!”
胖子不服气:
“万一人家是两口子一起住呢?”
弹头很有把握的摇手指:
“我打听过啦,单身人士。可见独享大床是多麽令人愉悦的享受,你这样老想和人挤一起的才是少数。”
陆榆听见弹头这话,靠着厨房门站在那里看乌若行,脸上的表情十分耐人寻味。
乌若行被他看得恼羞成怒,把锅铲塞他手里,语气很重地哼了一声。
他还不是为了陆榆好。
床怎麽能随便让别人躺呢?
他都没躺过呢!
再说了,也不是他一个人这麽想,对吧?
结果陆榆就隔岸观火,看他笑话。
一点都不兄弟!
陆榆看破不说破,接过锅铲,问乌若行:
"曲真是怎麽回事?"
乌若行脚步一顿,装傻:
"什麽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