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厂子起死回生。
死债盘活。
挽救了三家濒临破産的厂,重新让无数员工有了饭碗。
当然,里面不仅牵涉这三个厂,有时候嵌套了十来个厂,内情更加复杂。中间但凡有一个环节拿到钱临时反悔,所有计划便功亏一篑。
再加上陆榆为下一步开商超做铺垫,有意接触可能的供应商,事情就更难三言两语说清。
乌若行只听个大概,就明白陆榆的思路和操作。
双手捧着脸,用非常敬佩的眼神看陆榆:
“真了不起!”
乌若行说:
“陆榆,你是我认识的人中,最敢想敢干,胆大心细的人!”
陆榆不觉得有什麽,前世他从一个单纯的,一穷二白的学生,到在乌继东打压下,还能出人头地,走到和对方面对面交流的高度。
与之相比,如今已经很轻松了。
何况,如今这个人好好的,无忧无虑的,生活在他眼皮子底下,只从精神上来讲,陆榆已经感到莫大的幸福。
每天有使不完的劲儿。
陆榆揉一把他毛茸茸的脑袋,起身从带来的包里翻捡,招呼他:
“过来。”
乌若行看的一愣一愣:
“干嘛呀?”
“不是说最近头发太长,经常给你理发的师傅远在深市,你不放心把头交给陌生人吗?”
乌若行被陆榆摁在落地镜前坐好,围着大毛巾,从镜子里看着陆榆略显生疏的动作,还有点没想明白,他是怎麽鬼使神差,就同意了陆榆的提议。
“不是,要不然,这样吧,让管家请个理发师上来,就不劳您亲自动手了,您最近也挺累的,多休息,行不行?”
乌若行垂死挣扎。
陆榆站在他身後,与他视线在镜子里对视。
这个年纪的乌若行,有种青涩稚嫩的可爱。
陆榆语气不自觉带上了哄孩子的宠溺:
“别动,小心剪到耳朵。”
乌若行不敢置信的问:
“还会剪到耳朵?!”
陆榆一本正经的说:
“多新鲜啊,新手嘛,剪起来不分敌我,不仅会剪到客人耳朵,还会剪到自己手指,纯看运气。”
乌若行果然不敢随意动作了。
肩膀都跟着僵住。
闭上眼睛,豁出去一般,咬牙道:
“谁让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就当让你练手啦!”
他还不忘很好心的叮嘱:
“在我这儿练练就算了,剪坏了我不跟你计较,可别去外面练,小心人家和你秋後算账。”
就陆榆这斯文样儿,一看就没跟人打过架,要真发生冲突,肯定是被打的那个,怪让人操心的。
陆榆忍不住笑出声:
“剪坏了我陪你推小平头。”
他这手艺,还是在乌大少身上练出来的。
上辈子乌大少初来西北,处处不习惯,就连理发店师傅的审美也让乌大少恼火。
在花了大价钱被理发师剪了个“最流行的锅盖头”後,乌大少自觉无颜见人,拉着陆榆一脸丧气的说:
“给我推个平头吧。”
当时陆榆第一回替人理发,极不熟练但很有耐心的,给乌大少推了个平平无奇的小平头。
奈何乌大少脸生的好,小平头让他的五官毫无遮挡露于人前。
硬帅。
招来全校女生欣赏的目光,和全校男生羡慕嫉妒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