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陆榆给亲的?
怎麽也没有印象了?
想不通,索性三两下踢掉裤子,脱了上衣,冲个战斗澡。
出来时在镜子里看到自己没穿衣服的身体,忽然若有所思。
身材这麽棒,陆榆没道理不觊觎,不喜欢啊!
那一定是陆榆没有合适的机会。
所以他得给陆榆提供一个觊觎他身体的机会!
带着这份美妙的心情,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乌大少,磕磕绊绊换了床单被罩,给家里通了风,又翻出前段时间陆榆备考时他找人定制的熏香,在卧室点上。
最後仔细打量一圈,确定没有纰漏,才给自己换了一身帅气的棒球服,戴了顶棒球帽,自信满满的出门。
两人借着夜色掩饰,偷偷在小区牵手。
又在王婶的面馆里,对面王婶的打趣,光明正大的承认:
“我们就是要做一辈子好兄弟的。”
是兄弟也是恋人,并不矛盾。
乌若行还很骄傲的对王婶说:
“陆榆是有点黏人啦,不过没关系,下周我们就一起去京市读书了,他可以继续黏着我!”
说起这个,王婶又送了他们两碟自家腌制的小菜,清爽解腻,特别爽口,笑眯眯的恭喜:
“听周家小子说陆榆你考上北大啦?这段时间也没见过你,还没来得及恭喜!”
王婶也算看着陆榆长大的,觉得这孩子是苦尽甘来了,语重心长的叮嘱:
“日後就在京市安个家,咱这小地方不值得你留恋,走出去就别回来了,啊?”
对旁人而言,白银是根,是忘不掉的故土,是魂牵梦萦的家乡。但对这孩子而言,除了一滩糟污还剩什麽?
周家小子考的京市农业职业学院,据说是个大专呢,通知书送到的那天,周家老两口像是吃了灵丹妙药,腰杆子一辈子都没挺那麽直过,当即就吆喝开了,要给小儿子办升学宴。
她也去了。
可惜瞧着周家小子并没有几分开心,想来之前闹分家那事,伤了他的心啦,人还不如在刘家小子的升学宴上瞧着乐呵。
哦,刘家小子考了京市师范大学。
老刘两口子本就疼儿子,老刘媳妇儿恨不能去京市陪读,老刘更是当着宾客的面放出话来——
他儿子要是想读书,就是读到博士後他都乐意。
老刘醉醺醺的说,他儿子比他有福气,这辈子不愁钱,以後想干嘛就干嘛,都随他。
宾客都当他醉糊涂了,可谁不说老刘对他儿子是真好。
这三一起长大的孩子,也就陆榆是真可怜。
考前没人替他张罗,考後当爸的没见过人影,後妈在小区外面逮着人就聊天:
“拿了他爸五千块钱,五千块啊!想也知道没心思学习,谁知道跟着什麽人学坏了也不一定呢,我们都不指望他能考上大学,别回头人家女孩子大着肚子找上门来就谢天谢地喽!”
附近居民压根儿就不信,就陆建国和林佳宁的为人,不做亏心事,能好端端给陆榆五千块?
陆榆进进出出多乖,和陆榆来往的总共就那麽三个人,都是在大家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孩子,谁看不见?
这後妈当的真不实诚。
怪没意思的。
当妈的倒是来了一回,没见着陆榆人,还和她打听:
“那孩子性子倔,平时成绩还行,这回也不知是不是没发挥好,家也不回,连个口信都没有,人也见不着,这往後是去厂里上班还是咋的,总要和他本人商量才好吧,也不知那孩子整天都在想啥?”
王婶儿听的只想翻白眼。
要真想知道孩子考的好不好,去学校问问班主任行不行?找同学打听成不成?
无非是多走几步路的事,这都不愿意,能对孩子有几分真心?
思及此,王婶更加坚定的对陆榆说:
“父母缘浅是没办法的事,以後等你成家了,和人好好过日子,有了自己的小家,心就安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