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我参观一下吗?”
乌若行撇撇嘴:
“有什麽好参观的?总共也没住几天。”
却还是在陆榆温和的注视下败下阵来,带陆榆认认真真参观这个大到占了一整层面积,功能明确的房间。
架子上整整齐齐摆了他收集的各种篮球,中央空地用玻璃罩在里面的是一个还没搭建完的太空模型。
“那边是冲洗照片用的工作室,这边放的是我捡回来的石头,隔壁是我从小拿过的各种奖状,不过大多数都在深市。”
乌若行带着他往露台方向去,指着角落花盆里不起眼的一颗小小爬藤,很得意的说:
“猜猜看?”
“牵牛花?”
“跟你第一次去乡下那回,回酒店洗澡的时候发现帽子里有两颗种子,管家说是西北很常见的牵牛花,随便路边野地里都能生长。”
当时也不知怎麽想的,鬼使神差就种到花盆里了。
如今也到了要开花的时候。
乌若行蹲在花盆边,指腹轻轻触碰那朵将开未开的浅紫色小花,偏头对陆榆说:
“就是觉得你们很像。”
陆榆也不知他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麽,思维如此跳脱:
“昨晚不还说我是西北野玫瑰?”
乌若行毫不心虚的辩解:
“晚上你是我一个人的野玫瑰,白天是所有人眼里的牵牛花。”
陆榆笑弯了腰,直接坐在地上,用柔软的指腹去尝试触摸这颗顽强向上攀爬的植物。
牵牛花吗?怪有趣的。
乌若行凑到旁边,胳膊肘轻轻怼他,问:
“我爸爸为难你了?”
陆榆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那你想不想让他为难我啊?”
乌若行有点纠结,最後还是很坦诚的说:
“只为难一小下就够了。”
多了他会心疼。
陆榆点头:
“那就只为难了一小下。”
乌若行蹲在他旁边,不满的用肩膀撞他:
“我在跟你说很严肃的事。”
陆榆背後靠着沙发,下午两点的日头斜斜照在头顶的遮阳网上,微风吹拂,人昏昏欲睡。
他揽着乌若行肩膀席地而坐,看着露台外面不同于学校小区的环境,很感慨:
“瓜瓜跟着我受苦啦。”
小王子从小住高档别墅,管家佣人伺候,和他挤在六十平的小房子,窗户一开,外面就是小贩的吆喝声,楼上楼下的吵架声,孩子哭了拉了的叫骂声。
难为他一句不适应都没有。
乌若行不觉得有什麽,偏过头挠挠脸颊,自己也有点纳闷:
“也是怪了,就跟着了魔似的,瞧见你,一点都没觉得苦。”
陆榆揉他後脖颈:
“怎麽这麽呆啊?”
乌若行被陆榆眼里满满的疼爱融化了,不由自主凑过去,轻轻地吻落在他唇角:
“就说你喜不喜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