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若行自认为记忆力一流,这个家里就算阳台上的牵牛花多开了一朵花他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可是这个光盘他竟然真的毫无印象。
于是也有点好奇:
“那就瞧瞧!”
等陆榆开完电话会议,冲了个澡换掉一身带着油烟味的衣服,清清爽爽推开游戏室的门时,对上了三双齐刷刷看过来的,意味不明的眼神。
陆榆脚步一顿。
胖子在陆榆这儿藏不住话,痛心疾首道:
“陆榆,你,你是不是有什麽难言之隐啊?有问题你直接和兄弟们说,可千万不能讳疾忌医啊!”
弹头看看已经从头到脚都红透的,恨不能钻进沙发里的乌若行,再看看不明就里的陆榆,一双除了看文物频频走眼的智慧双眼,早已将一切看透。
捂住胖子不停发射睿智言论的嘴,淡定的对陆榆点头:
“没事,他在发癫。”
但正沉浸在自己好兄弟有隐疾中,悲痛欲绝的胖子,是一条难摁的鱼,弹头那点力气根本就是九牛一毛,轻易被他挣开。
胖子心疼的抱住陆榆,呜呜大哭:
“是我不好,没有早点发现,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陆榆的视线从弹头身上扫过,落在乌若行脸上。
乌若行用嘴型给他说了两个字,指指已经断电的大屏幕。
陆榆“……”
陆榆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麽事。
千防万防,最终还是以最意想不到的方式发生了。
陆榆表情堪称淡定,拍拍胖子:
“起来。”
胖子正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无法自拔:
“陆榆,都是成年人了,今儿在场的全是自家兄弟,没什麽不能对外说的。我就直问了,你是不是对女人那什麽,不太行,所以开始研究和男人那什麽?”
陆榆:“……”
陆榆走过去,打开dv,取出那张被他忽略了的光盘,当着几人的面扔进垃圾桶里,顺手打开房间所有的灯,在无比明亮的光线中,决定替乌伯伯背下这个锅。
果断开口:
“不能是我本来就对男人感兴趣吗?”
胖子哭声一顿:“哈?”
陆榆:“嗯。”
胖子瞅瞅陆榆,再瞅瞅乌若行,最後焦点落在一脸淡然的弹头身上,恍恍惚惚:
“你,你听见了吗?”
弹头:“听见了啊。”
胖子:“没有觉得哪里不太对吗?”
弹头:“哪里不对?”
胖子夸张的捂住自己叽叽:
“陆榆他,他对男的感兴趣啊!我们还一起洗澡,一起睡觉,一起躺同一张床!”
陆榆实在没好气,踹了一脚:
“滚蛋,我也是有要求的好吗,我是对男的感兴趣,不是对所有公的都感兴趣。”
十分钟後,胖子蹲在阳台上给乌大少的牵牛花施肥,终于找回了一部分离家出走的神志,大叫一声,指着正靠在沙发上享受陆榆投喂水果的乌大少,整个人恍恍惚惚:
“那,那乌大少你的取向正常吗?”
“正常啊。”
“哦,那还真是有点可……”
“就正常喜欢男人而已。”
“可,可惜。”
胖子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指指陆榆,再指指乌大少,终于後知後觉意识到什麽:
“你们!你们!!”
乌大少斜睨他一眼:
“嗯,就是你想的那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