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辞职出来专心干这个,怎麽样?”
陆榆刚尝了一口胖子这酒,味道意外的不错,多饮了半杯,姿态很放松:
“教师为学生有偿补课,其中牵涉的东西太多了,公权私用,上下级部门权责不分明,利益输送,贪污受贿。迟早都会被整顿,早点做选择也好。”
弹头若有所思。
陆榆就不再说了,顺手给乌若行倒了一杯温开水,替换了他狗狗祟祟已经喂到嘴边的酒杯。
乌若行脑袋仰的高高的,看都不看陆榆一眼,明晃晃的闹脾气,脑门儿上就差贴上大大的“我生气了,快给我道歉,再说几句好话哄我”。
陆榆无奈说:
“感冒还没好,正吃药呢,不能喝。”
胖子一听就急了,直接把几人的酒收缴了,吩咐人专门给乌大少准备一桌适合病人吃的病号餐。
乌若行失笑:
“哪就至于如此?”
“怎麽不至于?”
胖子如今看乌大少,那和看神仙人物差不多。
他至今都忘不掉大三那年在新闻联播里看到对方的震撼。
这些年经过乌大少之手的那些项目,那些专利,随随便便一项,不说创造的巨大利益价值,就是利国利民,为国做出的贡献,就值得他把对方当成宝贝疙瘩伺候。
“哎陆榆也真是,原先看着还挺体贴,今儿怎麽回事啊,也不知道提前说一声,可别真应了他这名字,变成榆木疙瘩。”
乌若行自己和陆榆闹脾气,但不愿意别人冤枉陆榆,替陆榆解释:
“已经快半个月啦,早好了,就陆榆大惊小怪,恨不能走哪儿都自带药茶。是我不让他到处宣扬的,芝麻大点小问题,没必要!”
他对另一件事更感兴趣:
“陆榆怎麽就榆木疙瘩啦?我家陆榆好着呢,才不是榆木疙瘩!”
胖子看看陆榆,再看看他。
“陆榆没跟你讲过啊?”
乌若行追问。
陆榆见他左右为难,好笑道:
“也没什麽不能讲的。”
大概就是他出生前爸妈正在闹离婚,等他出生後,爸妈闹的更凶了。已经快一岁了,竟然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
那时候爷奶还在上班,姥爷姥姥也没有退休,妈妈那边还有两个小姨没结婚,两家人谁有空,陆榆就是谁去带。
于是工会领导上门做工作,觉得那麽着也不是个事儿,不如把孩子送去托儿所。
在登记的时候需要个大名。
陆榆他姥爷才指着家门口已经有几十年树龄的大榆树说:
“那就叫陆榆吧,有口水就能活。”
工会领导觉得这名字不吉利:
“万一给孩子叫成榆木疙瘩怎麽办?”
陆榆他姥爷指着铜矿厂方向说:
“有那样的老子,就算叫皇帝,也没那个命,就这样吧。”
乌若行听完就用看小可怜的眼神看陆榆,小声和陆榆嘀嘀咕咕:
“你有我就够啦,我心疼你。”
他就是这样,毫不吝啬在人前大大方方展示对陆榆的爱意,给足了陆榆安全感。
至今还单身的胖子和弹头,对此已经麻木了。
该死的恋爱脑。
5
陆榆和乌若行结婚第十年,乌继东已经把乌兰集团的重担,逐渐往陆榆身上转移。
集团内外都知道,陆榆是乌继东中意的下一任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