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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给约翰列侬开瓢（第2页）

“尽管你也让约翰列侬受伤了，但他们其实还是很感激你凑巧引来了警察并制止了查普曼继续犯罪，医院方面说要是列侬再中一枪，要是再晚个四五分钟被送向医院，他可能坚持不到医院就会因失血过多而丧命。算是坏事中的好事。”

在24小时内把他顺利捞出来，除了他在加州的律师夏毕罗出了大力，连威尔逊也专程从纽约赶来，他现在想起来还觉得累心：

“要知道警察可很不喜欢你，明知道应该和你没什麽关系，但迫于舆论，他们不得不投入很大的精力去调查你的身份。

在枪击案之前，他们本来就正在抓你，而当时现场的目击者和监视器都没记下你的长相，你又戴着手套拿的酒瓶，连个属于你的指纹都没有。他们先是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在上面找到了一个记录在案的指纹，它属于一个有前科的混混。

他们好不容易才追查到他在一个经销商手下做运送酒水的工作，然後拿着那份监控中拍到的背影图片逐个排查那些酒吧和迪斯科，而卖你酒的地方又因为向未成年人售酒的原因有意不配合警方”

DNA运用在刑侦上得等到1987年以後，所以要不是警方最後碰着了运气，克拉克差点就可以不被卷进来了他们用了一些手段才从一个酒保那里得到克拉克长得像极了某个经典超模的蛛丝马迹，过了那麽久，本来也不可能被查到，坏就坏在克拉克的外貌让人印象太深刻了。

所以当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的警察拿着这个可笑的线索，例行公事地去再次询问枪杀案现场的根本没看到克拉克外貌的门卫，看他能否回忆起什麽时，话一问出，克拉克的真实身份就被揭露了他在当今曼哈顿最时髦的公寓达科塔公寓也有房间，当不想回位于长岛的家中时，偶尔会过来住，但由于他一般都在洛杉矶，一年也顶多见他四五次。

所以那晚克拉克只是喝醉後凭本能沿路回住处而已，後来他又怎麽逃跑，怎麽跳上出租车回了长岛，对不起，他早在之前就已经喝断片了。

克拉克现在被放出来，得多亏了小野洋子和他的心理医生出来作证，并给予了有力支持，否则警方也不会轻易排除他有和查普曼同样行凶目的的可能性。他们差点认为他有报复社会的极端思想！

可抓到克拉克後，经过调查发现他的确只是普通的酒醉伤人，或是因为有心人的努力周旋，或是迫于外界的关注压力，部分是看在他可怜的样子上给的同情，也有部分是来自列侬支持者的感激，加上关于他精神状况的考量，最後警方还是免去了他社区服务的处罚只是提出了高额保释金和罚款，已经够公正够仁慈。

抓克拉克吃力不讨好，调查清楚後果然没有验证他们的任何发散性猜测，警方最後只落了一身骂名，围观事态发展的民衆给他们的评价也很统一：一如既往，愚蠢极了。

“有人故意的。明明是发生在纽约的普通伤人事件，却发动FBI在旧金山把我抓起来，刚好转嫁公衆和媒体对他们施加的压力，因为查普曼为了脱罪一口咬定他有精神疾病。公衆愤怒，警方无计可施，正好，他们想起当时没在现场抓住我，造成了所谓的疑点他们差点把我当成什麽？另一个凶手？或那位大小姐的同类？别和我说什麽内部泄密才让媒体知道，我不相信！”克拉克抓起电视遥控器随便按一按，就有他的新闻。

FBI对他的“照顾”的确多了点，看来是当年那件事还有人没消去疑惑，威尔逊心想。但他不能告诉克拉克，克拉克对此一无所知，以为当年就是遭遇绑架未遂而已。

现在还不是新世纪，资讯发达，大家对名人爆出各种丑闻已经习以为常并喜闻乐道，几十年後善加炒作丑闻，不但能提升人气还能让其身价倍增。80年代，尽管堪称嬉皮时代後为最为迷乱失控的黑暗时期，但由于对处理公共关系的方式还不如後世多元化，绝大多数名人对外还是很注重他们的好名声的，好的方面能美化就极力美化，坏的方面能遮掩就极力遮掩。所以克拉克现在也成了当下最火热最有争议的负面人物。

有的把他描述一个恶习斑斑的混世魔王，有的在利用他进行煽情的炒作，讨论他的畸形成长史与七十年代社会风气的关联。而这些在电视里放的还算是含蓄的，尽管尖锐了些，但多少有些真实性和内涵在。

那些八卦小报最近就流行拿他以前跳芭蕾时身穿紧身裤的舞台照开玩笑，讨论他的身体，然後还花大力气征集了关于他的肮脏幻想，他现在这方面的人气比成人杂志的年度封面女郎还要高。为什麽是成人杂志？因为他爸爸以前就办了一份和《花花公子》《阁楼》并称的知名成人杂志，很难让人不把他的私生活往糜烂方面想。相比之下，感叹他不愧是前职业男芭蕾舞者，四肢力量果然强大，难怪可以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一脚踹飞一个持枪的成年男子的报道看上去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已经融合两段人生，自认保守的克拉克根本没法接受这种类似羞辱的讨论发生在自己身上，他觉得自己活像是被扒光了绑在街上展览。不少无良媒体想对他进行采访，他被保出来时被记者缠着追问，他已经对那几张警察给他拍的在标有身高刻度白板前留下的正面侧面照也被泄露了出去不表示惊讶了，倒是挺意外短短一段时间他又长高了半英寸。

克拉克认为自己不需要名声，尤其是臭名声。可事情已经发生了，说什麽都没用了。

他能抓住的东西已经很有限了，他又不是正常意义上的18岁毛糙少年，他已经理清头绪，知道接下来该把精力放在正确的地方：“是不是我刚得到的那笔钱已经都花光了？银行已经把纽约的房子没收了？”

威尔斯他叹了口气：“还在进行时，有些琐碎的额外麻烦，快把破産的事搞定吧，现在有不少文件需要你签。dustries公司担心你父亲的那些漫威漫画公司股份交出去後被对手购得，想问问能不能在收走那些股份之前三方协商一下让他们优先购买”

“你是说漫威？我爸爸有漫威的股份？”

克拉克觉得不可思议极了！

後世迪士尼收购漫威可花了42。4亿刀！更别提推出电影宇宙後一定又升了！

“你可能不清楚，50年代中後段漫画有害论风行，54年古德曼的Atlas公司倒闭，你爸爸为帮助朋友收购了漫威30%的股份，否则漫威可能连那间仅存的小办公室都保不了，他们丧失了所有发行渠道，不得不求对手DC帮助发行少数仅存的漫画，到6丶70年代才好转，68年时，古德曼把自己70%的漫威股份以3500万的高价卖给了dustries。”威尔逊解释。

克拉克想不通既然理查德有股份，为什麽嫌弃美漫，尤其是美国队长或许是因为紧身服品味？呃

威尔逊：“你没注意到斯坦李有来葬礼？”

克拉克皱了皱眉：“记得。”他印象里的斯坦李是30多年後的龙套老爷爷，一时还真难重合起来。

“当年漫威被转手时，你爸爸早已借经验人脉进入了出版业，同时办了份摄影杂志，它被《柯达杂志》并购，他才只专做成人杂志。”

一个备受推崇的摄影家，就是这样一步步堕落的但至少他得到了想要的。

传统的观念里，做时尚摄影在摄影圈是比较没追求的末流，而理查德这代由于大师频出，扭转了印象。除了他，其人人可比他有坚持，比如赫尔穆特牛顿及鲍勃理查德森仍在干时尚摄影，其中热爱人体的牛顿多年来除了时尚杂志，也固定为《花花公子》《VIVE》提供照片，艺术离情丶色还真的只有一步之遥。

克拉克是在他爸爸办成人杂志後出生的，而他爸爸恰巧很讨厌总把事业挂在嘴边，所以他不知道当年的事也正常。

他只想到，到2009年漫威就值42。4亿美元，而它的30%也有12。72亿！

成人杂志的行业老大《花花公子》最辉煌时虽然市值也近20亿美元，但随时代变迁，它的身价也有了大幅晃荡，最糟的时候，甚至跌至8400万。别看成人杂志现在红火，他爸爸的成人杂志规模介于《花花公子》和《阁楼》之间，80年时市值超过4亿。但架不住这行未来会惨跌，和漫画公司的发展历程比，简直是倒着来！

相较而言，尽管漫威在80年代初比不过有衆多热门英雄的DC，一直被DC死死压着，但未来自己拍了漫改电影後就好了不少，今後绝对还是漫画公司比较值钱的。

谁把这麽一大笔钱拱手送出谁是傻瓜！

可当克拉克想到他老爸逾8亿的高额债务，又有无力了，把全部资産卖了也无济于事，以至不得不申请破産。

克拉克：“法院批准申请大约还要多久？”

“一般上报後也就等2丶3个月，因为中途你父亲的意外，所以比预计迟，离现在最晚也会在半个月之内。”

“我能留下那些股份吗？”

“继承你父亲的债务，把股份继续抵在银行那里，协商2丶3年内还清债务，没人会答应的，这显然已经行不通；那只有同时申请重组公司，批准後它能带来120天的保护期，申请人可以不受债权人追讨债务的侵扰，过了120天以後，债权人才可以重新催讨债务，同时债务人亦可以按照重组计划使公司继续营业，也可以申请解散其公司。”

“破産的是我爸爸，我可不想也破産，所以有没有可能120天之内凑到一笔钱，之後把他的股份从银行手里弄回来？他那本成人杂志我不要了，让他们拍卖抵债也没问题。”

“可以做到，但那也是一大笔钱。”威尔逊：“我多次建议你父亲该雇个理财师给他看着口袋，但他不听。”

从头到尾，就是钱惹的祸。

漫威等到5年後1986年再度转手时也就值4600万，它是在80年代末才开始大幅增长的，现在至多也不超过4000万的身价，保险起见，克拉克要在4个半月的时间里凑到1200万如果能。

一提这个，克拉克脑子里就全是钱

钱！

没什麽比钱更重要了！没什麽比钱更实际！

他要好好生存下去，他要弄到钱，很多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