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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春天里的霉星们（第2页）

即使女装听上去有些恶心，但美丽的事物总是容易让人选择性忽视很多东西，给予毫无道理的宽容和喜爱，就像後世网络曝光了一些长相出色的罪犯照片，公衆居然会凭脸给素不相识的人凑钱交保。克拉克那些照片顶多让人感叹“漂亮”丶“相像”丶“调皮”，哪怕其中一些照片里，他的行为的确有“不当”之处。

外人也可能觉得克拉克会有这样的行为再正常不过了，这不就是熊孩子的日常吗？但只有了解他的人知道，这些照片一定让他觉得难堪了，这些“不痛不痒”的照片，已经足够将被他抛弃多时的羞耻心被彻底的激发出来了。

一想到有人威胁将要把这些照片爆料给媒体，克拉克懊悔得想把自己掐死，但表面上还逞强摆出一笑置之的姿态，他告诉他的律师：“就凭这些照片，即使塞钱给八卦小报进行炒作，也闹不出什麽风浪。他们爱爆就爆，就这点小事，我决不妥协。”他觉得自己的过去已经在上一轮扒皮中被扒得差不多了，早就被媒体消费过度。其实下黑手的那一方也不见得指望这能起到作用，可他们也没办法，克拉克的社会经历太少，表面上总是状态频出，但真的要针对他时，普通的小手段真的很难捉住他的软肋。

处理起各种麻烦得心应手的威尔逊对此却有不同的看法：“你不能那麽想。我们都知道是谁在幕後搞的鬼，除了罗根韦斯特没有别人了！”

那家夥就是兰登的绿帽男。

威尔逊继续道：“即使你不在意那些那些照片，公衆也不吃惊你戴了顶假发及你戏弄了谁，但你别忘了你脱离监视期半个多月！”

光从照片看就可以判断他已经严重醉酒，尤其这次还可以从照片里找到不少证人。要真是被曝光了，可怕的不是八卦小报怎麽写他，而是警察收到这些照片会怎麽样。别忘了，克拉克名声在外，劣迹斑斑，还是累犯。

多伦多法定的饮酒年龄是满19周岁。

就算未成年饮酒处罚不会重，但显然他这次是没法逃脱了，尤其之前琼斯医生判定他的精神状态已经恢复正常。克拉克对威胁不予理会，置之不理的结果就是两天後，那些照片被公开了，警察接到举报也来抓他调查，他怕又惹事就主动认了，一两百块的保释金不算什麽，被判罚20个小时的社区服务用不了三四天就能完成，唯一的麻烦就是他得回多伦多接受处罚。

所以，布瑞在临区的某个社区图书馆见到他时，虽然吃惊，但并不意外。

他没精打采地招呼：“这个世界真小。”

她抱起手臂，摇了摇头：“想到你真的在这里。我虽然只是过来碰碰运气，但之前已经找了四五个地方，我只知道你的住所离我们不远。”

尽管这点小事炒作不起来，但买几块八卦小报的版面还是没问题的，布瑞显然看到过那些报道。

克拉克听到她为了找他已经跑了四五个地方，有些讶异，他实在想不通。

“Kiki一个春假都闷在家里，很少出门，好像心情不好，那天其实和他起暴力冲突的人是你吧？”布瑞壮着胆子上前：“他有些沉闷，不擅长说话，你可以和他道个歉吗？”

本来这姑娘对克拉克颇具好感，现在知道他是什麽样的人後，立刻清醒了。

克拉克挑了挑眉毛：“哦沉闷。”

克拉克和布瑞都没想到，Kiki被困在家里，全拜克拉克所赐，他每天逼迫自己用尽耐心去监视自家的信箱，只为了不让他妈妈和妹妹看到那些明信片。

可姬米还是早发现了异常，感冒期间她曾看到过几次他从邮箱里鬼鬼祟祟取出不少图案一样的明信片，她学校里的同学去年在蒙特利尔滑雪时给她寄过一模一样的，这种旅游地出産的纪念品寄一次就够了，哪个蛇精病会每天都寄这个疑惑困扰了她整个假期，直到近几日偶然间从八卦杂志上看到克拉克的瞎眼照。

被他抓屁股的可怜虫即使看不清脸，但她认得那身衣服和她哥哥的身形！可怜的小姑娘在大受冲击之後，陷入了深深的忧虑别以为她才12岁就什麽都不懂！他们一直有联系！克拉克还曾在她家留过夜，所以他们其实是那种关系？

她忧心忡忡地把事情告诉了平时和她交流甚少的妈妈，但她那不着调的老妈怔了好一会儿，居然只憋出一句：“他想怎麽样就怎麽样吧。”

经过艰苦的思想挣扎，她决定假装什麽都不知道。然而，老天似乎不打算放过她，就在布瑞找过克拉克的第二天下午，她又在门口发现了一双陌生的鞋子

她那难得在家的妈妈没能叫住她：“姬米！别”

Kiki的房门被突然撞开，她跌跌撞撞地冲了进去，摔了个脸着地还不忘大喊：“不，放开他！”

“噢！天啊！你在干什麽？！”

“我来救你！”

“没用的，他快要死了。”克拉克把目光从摇晃的门板上移开，对地上的姬米说：“你好，还起得来吗？”

她捂着膝盖支起身子，擡头一看，克拉克正和Kiki穿戴整齐地坐在地毯上，中间是一盘国际象棋

克拉克把手中的棋子落下说：“你瞧，他死了。”

姬米觉得自己的感情受到了欺骗：“你们！你们就在玩象棋？！”

克拉克回答：“这种无趣的爱好我也不喜欢，他刚才还让我替他写作业我从你妈妈那里听说你的成绩和你哥哥一样糟，学校说要让你留级，我认为趁你现在年纪还小，辅导一下还是有救的。别不相信我，我念大学之前很擅长学习”

一提学习，姬米的脸色在短时间内连变数次，抱头飞快地逃出房间。

克拉克问Kiki：“她好像挺怕我。”

Kiki干巴巴地说：“不是每个女孩都必须喜欢你。”

“嗯，你说的没错，布瑞就不喜欢我，她是个难得的好女孩，你不该和她突然冷淡下来，或许以後你会遗憾。”克拉克点头：“她和你很合适。”

“”

克拉克纳闷：“难道她不就是你喜欢的那种类型吗？我以为你比较喜欢实在亲切的，最好有些正义感噢？其实你比较偏好比较有个性的？你喜欢年龄大的？！不不，你该不会真的喜欢男孩吧？”

克拉克深吸一口气，看了眼他柜子上奖杯，郑重道：“我遇到一个男孩比布瑞还要适合你，你们简直天生一对，但我不希望你们在一起。你最好争取成为职业冰球运动员，以後赚了钱就和布瑞这样的女孩结婚”

“哦，是吗？”Kiki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但我更好奇那男孩长什麽样，说不定会真的比较有感觉。”

克拉克掏出一张照片。

Kiki瞄了一眼，点了个差评：“这种10岁小孩连姬米都看不上，你的愚人节玩笑很失败。”今天是4月1日。

前天美国总统被刺杀了；昨天奥斯卡颁奖了导致今年愚人节没有半点气氛要是在美国，这种感受更深刻。

“愚人节？！”克拉克凑近道：“你以为我是开玩笑的吗？”

“不然呢？谁会随身携带一个小孩子的照片？你有特别的爱好吗？我可没这种爱好。”

“不，他是我毕业电影里的小演员我刚才没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