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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阴差阳错的未来（第2页）

克拉克果决地拿回愣神的女警手中的名片塞回裤兜里，然後出手一根一根掰开希柯尼的手指：“小姐！你是我遇到的最有趣的艺术家！”他立刻扭头：“迈克尔，我代你说完了！你还要再说一次吗？”

奥维茨揉着手，晃着脑袋：“这可一点都不好笑！”

希柯尼张望了一下左右，颤动着睫毛：“还是不用了，上次我签约时已经听过一次了。快，我想快点离开这里”

“小姐，你还得去医院验伤。”女警瞄了眼她的破裙子，及时出声道。

“不用了！”她一点也不想配合：“太麻烦了，反正你们也抓不住抢劫的人。”

女警臭着脸哼了几声：“那你到警局就是为了吃免费的甜甜圈吗？”

还真的被她猜中了，她少得可怜的一点点钱都被抢走了，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在美国警局总是能找到甜甜圈的，而进警局吃甜甜圈算什麽，她窘迫的时候还经常捡垃圾吃呢。

奥维茨和克拉克只好把她带走。

“我们会帮你找间新公寓，钱可以暂时借你，等一下克拉克会带你去买几身像样的衣服，本来这两天打算安排你去两间唱片公司试音，但昨晚考察後我认为你还需要再接受一阵子专业的声乐培训，我们得根据你的特质，有倾向性地向那些唱片公司推荐你。”奥维茨坐在车里不停说着他的安排，末了还不忘问她一句：“你确定你不用去医院？”

“不用，我到警局之前已经吃过药了，小意思。”真不该说希柯尼是抗打击能力强还是怎麽样，真令人感叹她的收放自如。

克拉克：“什麽药？”他注意到她的情绪很不稳定，不知道是性格本身如此，还是吃了什麽东西。

希柯尼把视线从克拉克脸上挪开，不回答他的问题，朝奥维茨说到：“我所在的乐队BreakfastClub解散了，我还会打鼓丶弹钢琴丶吉他。”

“不，不唱爵士，也不组摇滚乐队，可能舞曲路线比较好。”克拉克：“你不是最擅长跳舞吗？”

“是的，我在法国迪斯科歌手Hernandez的世界巡回表演中担任过舞者。”希柯尼在大学拿的是舞蹈系的全额奖学金，她又盯着克拉克：“我以前也跳芭蕾”

克拉克没好气道：“再看我就要收费了。为什麽是我带她买衣服？”下半句是对奥维茨说的。

“我不擅长这种事，你品味比我好。”奥维茨理所当然道：“你不知道总是有人偷拍你吗？不信你去看《纽约时报》，今天准又有你。”itgirlboy的概念并不新颖，在20年代就已经有了。

克拉克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总穿着蓝色工装外套的身影，非常气愤：“我早该猜到又是比尔！这麽多年我都偷了他多少辆自行车了，他怎麽总不长教训！爸爸和他也说过无数次，不要拍我，他每次都说只拍不登，现在这个诺言看来是失效了。我现在基本都在洛杉矶，那些照片估计不少都是以前拍的！”

奥维茨惊奇，原来还是老熟人，可比起这个，他觉得克拉克更有问题啊：“等等，你为什麽偷自行车呢？”

克拉克：“你没看过一部经典电影叫做《偷自行车的人》吗？我喜欢那部电影还不行吗？”

“别转移话题！你这是牵强附会！”

克拉克有些头疼地看了眼希柯尼现在的鬼样子，回想起她之前还被嫌过土，时尚女王看来也不是天生的至少得有钱。

他没带她去买衣服，希柯尼目前就是一个凄惨的受暴妇女，克拉克不想领着她出现在公衆场合，他们把她接回酒店，乘她洗澡的时候，克拉克打了个电话，半个小时後，内丽提着几个衣架的衣服进来了：“我知道！我知道你会说只隔了两条街怎麽会用那麽久！但你不知道这种儿童身材的尺码有多难找！那些时尚杂志不拍那麽矮的模特！现在的姑娘都怎麽了，不是长得又高又壮，就是又瘦又小。”

她把衣服全抛到了床上，擡头问克拉克：“人在哪？”内丽以前是《VIVE》的服装师，也曾是克拉克妈妈的私人助理，专门帮她管理衣柜。

克拉克指指浴室，问：“新工作怎麽样？”

“性别歧视！他们认为我比不过那种夹着屁股走路的小基佬！”她单手插着腰指着克拉克：“你知道他们是怎麽质疑我对时尚的敏锐性麽？就因为我说你是直的，而他们都认为你应该是弯的！那些自以为是的傻瓜，我看着你长大我怎麽会不清楚你到底是直是弯！你总粘着一个叫艾丽萨的女孩”

“天啊！他不是基佬吗？”奥维茨有些吃惊：“他居然不是！”

克拉克：“讨论这个有意思吗？！你们太无聊了！”

希柯尼这时刚好包着浴巾从浴室出来。

三个人一齐扭头看向她，奥维茨略有些歉然地快速移开视线，和内丽背过身朝门外走。

只有克拉克还非常坦荡地矗在原地继续说着：“你试一下衣服。我晚上带你去认识一些音乐人。”

于是，西科尼非常轻佻地舔了舔嘴唇，直接松手把浴巾丢到了地板上。

克拉克没想到他连续两天遇见对他家的房産感兴趣的人。

在列侬家的康复庆祝会上，他无可避免地与华纳的前副总裁丶列侬现在的唱片公司老板大卫戈芬见面了。

他看上去整齐干净，有一头黑色蓬松的小卷发，发际线略高，外表温和友善但这些只是表象，谁都知道他行事向来可以用不择手段来形容，还带着犹太人典型的狡猾，尽管不少人称“养病”的这几年让他看上去改变了很多。

看到他，克拉克有点心虚尴尬，但他很好地掩饰了这点，因为这种情况对他来说不算陌生，并且他还暗自庆幸自己带了麦当娜希柯尼作为女伴。

再见到列侬，他已经彻底摆脱轮椅，他精神奕奕，一般人受伤休养很长一段时间後，难免会有一定程度的发胖，他也不例外，克拉克猜这段时间，某种意义上应该是他状态最为健康的阶段这段时间的半身不遂让他意外摆脱了药瘾，只要他不作死又恢复到过去的生活方式这种事，谁知道呢？

要不是为了希柯尼，克拉克才不会没事和列侬夫妇联络感情。

而希柯尼小姐呢？当知道克拉克要带她去见约翰列侬和他的制作人杰克道格拉斯，她就光顾着兴奋了，连之前克拉克看到她的果体後，只是不咸不淡一笑置之的反应所带给她的不快和不甘也忘得一干二净。当时，内丽意识到什麽立刻开门进来，恰巧撞见这一幕，她对希柯尼的小伎俩此嗤之以鼻：“你是哪来的那麽多自信？”说实在的，她的身材对普通人来说已经挺不错，但在他们的圈子却完全不是那一回事。

希柯尼的了不起之处正是来自于她的“不知廉耻”和强大企图心，她努力和任何人攀谈，甚至敢在小野洋子看不见的时候，对约翰列侬频送秋波。

“可以了，光靠这样不可能有什麽用。”克拉克不动声色地把她拉回来，瞄了眼周遭的人，然後示意她看向大卫戈芬：“你或许可以想办法得到他的好感。”

“算了吧，那个人一看就是同志。我的判断从来不会出错。”她作势要摸上克拉克的脖子。

好吧，如果她的判断不会出错那他自己算怎麽回事？

克拉克把她的手挥开：“所以我才不用担心他把你睡了，然後你什麽都没捞到。你得试着给他留下印象，他才是老板。”

後世大卫戈芬丶迈克尔杰克逊丶麦当娜有不浅的交情，他们留下合影不少十年代的歌坛台前幕後最为得意的几个人。而且不都说麦当娜丶雪儿是同志偶像麽，大概是磁场比较讨这个族群的喜欢？说起来，希柯尼自身也是男女通吃的。噢，说到雪儿，她的确和戈芬交往过，现在一种普遍说法是，雪儿5丶6年前抛弃戈芬，才导致他决定今後当个纯粹的同性恋。

这种说法，听听也就算了，7丶80年代时尚界和音乐界的名人流行总是乎直忽弯地刷时髦值，卡尔文柯来，每隔几年直一次，也会找一块垫底的可靠挡箭牌。

列侬被枪击之前，他和小野洋子到美国後的第一张唱片《双重幻想》才刚卖三周，就取得了黄金唱片的销量（超过五十万张），而突如其来的枪击事件也猛烈地刺激了销售，是他脱离披头士後最成功的专辑，现在列侬也没死，所以戈芬自然也成了整件事情中唯一的纯粹受益者。而接下来辉煌的扒十年代，这家唱片公司都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

话说克拉克也曾拥有半家唱片公司从杰考布斯那边收购过来的数码唱片公司（DRC），DRC和正常的唱片公司不一样，不经营唱片生意，专搞技术研发，现在这个公司被“收购”後，已经不复存在，只有拉塞尔主持的实验室被吸入了新公司。

而眼下，麦当娜听克拉克那麽哄，心情也突然变好起来了：“当然！我这就去。”

也不用她过去，小野洋子和戈芬已经主动过来了。

“欢迎你们”小野洋子张开手臂，克拉克和她礼节性地抱了抱，她：“这是你的女伴？”她把目光移向希柯尼，颇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