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的确是北渊白蘅。”白蘅道。
他心里虽然着急,可无奈面前这人有着一张与弟弟一模一样的面容,看见这张脸,他总是能强行逼自己耐心一些。
“真是白少主!”谢颜面露欢喜,又猜测着问询道,“白少主来寻锦城,难道是为了找您的弟弟,白小公子?”
“是!你认识阿衍?你可知道阿衍在哪里?”白蘅着急问道。
这正是他此行目的。
前些日子父亲接到云城主传信,说阿衍一切安好,让他们不用担心。可他放心不下,也是实在思念,便请命说要来寻锦城找阿衍,带他回家。
谢颜轻笑了句:“那您可是来错地方了,白小公子不在寻锦城,估计日後也不会再来寻锦城……”
谢颜正打算挑事,而白蘅只听半句,便着急打断他道:“不在寻锦城?怎会?那阿衍会去哪里?”
明明是云城主传信来报平安的,云城主怎会是那种会欺骗他们的人?
谢颜未说出口的话被堵住,面上的笑瞬间变得生硬,道:“白少主不必着急,我与白小公子是旧识,应是知道他会去哪些地方,您若信得过我,我立刻帮您传书问问各城的相识,帮您寻找白小公子的去向如何?”
“如此,可是多有麻烦……”白蘅欲要推辞。
谢颜又笑了笑,忽而道:“白公子可知道我是谁?”
白蘅自觉失礼,又道歉:“抱歉,相识已久,还未问过公子名姓,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我姓谢,名唤谢颜。”谢颜道。
“瑜城,谢小公子?”白蘅问。
谢颜点头。
“原来是谢小公子,一直听家父说起过谢小公子,还从未见过,今日得见,倒是,令人惊讶。”白蘅道。
白蘅听爹娘提起过,娘亲曾是瑜城人,认识爹以後,才随爹一起来到北渊长住的。
不过这漫长的二十几载间,爹娘也只提过寥寥几次瑜城的往事。
在白蘅的印象里,娘自他出生後便一直住在北渊,从未回过瑜城,倒是瑜城的表家曾来看过她一两次,但都是他很小的时候的事情了,後来,便再也没来过。
于是,白蘅便也只知道,娘亲是瑜城人,他们的表家,是瑜城城主夫人一家。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了。
所以,这谢小公子,应算是他的,表弟?但他竟长得与阿衍这般相像。
且,他说他叫谢颜,就连名字,与阿衍都很是相像。
还真是,不可思议。
“白少主还真是直言不讳。不过,白少主应知晓,你我两家是表亲,所以,帮着去寻自己亲表家的弟弟,也算是谢颜的分内之事。”谢颜道。
白蘅还稍有些迟疑,谢颜又继续问道:“不知白少主是否知晓,白小公子受了重伤,失去记忆一事。”
白蘅一颤,面容间立刻起了悲切的情绪。
他已听母亲提起过,阿衍他似乎,什麽都不记得了。
记不得爹娘,也,记不得他了……
“想来白小公子现在会去何处,白少主应也是没有头绪的,但我与白小公子相识已有几月,对他的朋友也都熟悉,或许能猜出他的去向,帮忙去问,也能帮白少主省下不少功夫。”谢颜道。
白蘅知晓谢颜所说非虚,自己为了早日见到阿衍,是孤身一人急急赶来寻锦城的。
可如若阿衍不在寻锦城,那他,真是不知要去何处寻他,只能回北渊等候。
等候是最煎熬的,拜托谢颜,或许才能早日见到阿衍。
“那便,多谢谢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