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视力的人想象力超群,云筝听着恶心的形容,一股凉意从后脊迅速蔓延至头顶,不自觉抖了下。
落在傅斯聿眼里,少年漂亮的蝴蝶骨完整舒展,收紧抖动时,像一对脆弱可怜的蝶翼。
男人目光沉沉,视线黏附眼前雪捧似的白,五官深邃相貌英俊,眼神却阴鸷地吓人。
他告诉云筝,“我点了外卖,跑腿马上把药送来。”
云筝蔫了吧唧点头,后背还是痒,挠的血刺呼啦才够缓解,但双手束缚无能为力。
“好的哥哥,谢谢哥哥。”
特别冷静又清晰的对话。
他看不见身后人正缓慢凑近他的身体,微凉的鼻息和红痕累累的白壁近在咫尺。
但就在男人贴近的一瞬,云筝几乎是难以置信地猛然仰头。
【宝宝,好想舔。。。。。。】
“傅斯聿!”
云筝大脑白了一秒,等他意识到听见什么,心脏骤跳,快得几乎要冲破喉管。
打死他也不肯能想到,傅斯聿怎么,怎么。。。。。那两个字太难以启齿,怎么这么变态啊!!!
后背温度猛然升高,急性湿疹的症状蔓延全身上下,云筝试图让自己镇定,但持续又疯鸷的心音让他压根没办法恢复冷静。
【骗宝宝的,其实没那么严重,医生说洗完澡上点药就好了。】
【宝宝指甲那么短,伤口挠得不深。是不是抓哪儿都着不上力。】
【宝宝好惨,是不是□□到高潮,可能都只能搂脖子,还是抓床单,还是什么都抓不住。。。。。。】
【宝宝好粉。】
为了强行打断某人无休止的病态臆想,云筝硬生生挤出气音,“哥哥,我现在有点冷,我想穿衣服。”
心声停顿,似有若无的叹息声飘过,云筝假装没听见。
男人墙似的杵在少年跟前,阴影完全把人覆盖。
手上动作看似规规矩矩,帮少年套上薄毛衫,衣料很软,下摆顺着套进的动作内卷,男人伸手,状似调整衣服,手指却不受控制地贴上柔腻雪白。
像最致命的吸引,诱人肥美的猎物近在咫尺,焦躁的捕食者被馋得发昏了头,也犯了糊涂。
灼热的大掌贴上腰侧的一刻,云筝浑身僵硬,猛地一颤,像被高温烙铁烫到。
他下意识想推开人,身前坚硬滚烫的身躯不退反进,傅斯聿五指强势地陷入腰侧软肉,拇指指腹重重碾过腰窝,带起一阵惊惶战栗。
【哈,摸到了,宝宝腰好软,用力会勒出指痕吗?】
云筝推又推不开人,也捂不住耳朵阻挡心声。
实在忍不了了,愤懑又委屈,两年前傅斯聿仅仅只是一个控制欲比较强的哥哥,怎么才两年不见,变成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混蛋啊。
他越想越难受,红唇一瘪,急得要哭出来了,“傅斯聿,你能不能别欺负我了。”
云筝的音量微弱到几乎听不见。
空气停顿一秒,腰侧像生根了手掌忽然松开撤离,头顶声音沉着又冷淡,“没欺负你。”
没有才怪!
腰上烙印的温度还没彻底消散,就有人睁着眼说瞎话。
因为白天下了一天雨,章市部分区域地面积水,跑腿小哥致电抱歉,“不好意思先生,今天市里雨下得太大了,导航指的路线基本上都被水淹,临时需要换条路线,订单可能会超时。”
收件人傅斯聿语气平淡,“没事,我这边不着急,慢一点也没关系,注意安全。”
跑腿小哥忙不迭连胜道谢,而后对方电话利落挂断,像有什么急事。
傅斯聿确实有急事,公寓浴室空间小,墙面四壁、地砖容易打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