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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再吵什么云筝听不见了,找了个安静地方接傅斯聿电话,大概吐槽了下明明和前男友的情况。
说完后,电话那头依旧沉默。
云筝以为他对这种情情爱爱的八卦不关心,试探性地开口喊人,“哥哥?”
“嗯。”傅斯聿简单应声,像是疲惫已久,嗓音沉低。
云筝背靠墙面,低着头抠裤缝,“是不是工作太久很累呀?”
“有一点。”
“那你早点回酒店休息呀,现在是回了燕京吗?”云筝小声关心,羽睫低垂,嘴角明显下弯,但是音调依旧上扬,没让对方人听出此刻的心情。
傅斯聿嗓音很淡,听着离人很远很远,“嗯,你早点回学校,其他人别管了。”
“嗯,好。”云筝抿唇,胸腔和脑袋闷闷的,总觉得两个人的对话有点疏远和冷淡,四肢发酸发软,不喜欢傅斯聿对他这么冷淡,不喜欢对方没从工作状态走出的声音。
云筝没忍住喊了一声,“哥哥……”
傅斯聿回应地很快,“怎么了?”
“没事没事,你回酒店早点休息,我待会儿就喝明明回去。”云筝努力驱散心里的郁涩感,想说的话堵在喉咙,像塞了一团棉花,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通话挂断,云筝垂头丧气挤过灯光和人群,找到吧台报明明名字点酒。
调酒师瞄了他好几眼,“你就是刚才明明说要点小孩酒的?”
云筝耳尖红了红,算是默认了。
调酒师调酒动作熟稔,笑着调侃,“喝了小孩酒也该来点微醺啊帅哥~况且一副失恋的样子,和男朋友吵架了?”
云筝:QAQ
他连声否认反倒像进一步证明了对方的猜想。
最后调酒师以对方没法拒绝的话免费调了一杯莫吉托,浅绿色和青柠搭配在一起很有初夏的味道。
云筝一手一杯酒,等回了卡座,原地愣怔,两个大活人怎么不见了。
上厕所了?
云筝先坐了会儿,好奇地尝了尝酒,薄荷、青柠的清香很好地冲淡了朗姆酒,第一口没有很上头。
一个人呆着无聊,云筝没一会儿就把酒咕咚喝完,没什么感觉。
他想去找魏明明,刚才两个人剑拔弩张的,万一打起来怎么办呀。
云筝很担心明明的小体格,他过去帮忙还能抗揍的。他问了附近酒保,说可能在回廊。
云筝一股脑走进回廊,酒劲渐渐上涌,眼睛倒没开始花,手心发汗发软。
顺着回廊的拐角走到尽头,只有一个黑洞洞的消防通道呀。
云筝思考犹豫要不要进去时,裤兜里的手机嗡嗡响了声,他拿出来一看,是傅斯聿的消息。
【傅:在酒吧哪里?】
很奇怪的问题,酒精发挥作用,云筝思维逐渐变慢,很老实地回消息——
【云:找明明,酒保说在回廊,但是这里只有一个消防通道,不知道要不要进去呢,黑黑的。】
【傅:嗯,站着别动。】
云筝抿了抿嘴巴,不想回消息,这消息看起来就像要找自己一样。
不要看了。
云筝试探性地上前走了两步,和消防通道仅隔一米。
酒吧里的热燥音乐在这里声音减弱很多,听得不是很清楚。
消防通道开了窄窄的门,云筝刚要推开的一刹因为里面出现的动静猛然一顿。
“艹,我说你是狗,你还咬我啊,唔——”
而后是接连不断的暧昧水声,夹杂着两道闷哼和喘息……
云筝思维清醒片刻,今天只能用尴尬来形容,无意窥探别人的不自在瞬间爬满全身,他下意识脚步后撤,身体突然受阻,好像有个东西挡住他了!
正当云筝想回头是,身后人忽然低头,一手扼住他的腰身,死死紧箍住动弹不得半分。
危险骤然侵袭大脑,警报铃在脑袋炸响,云筝脑子里十几个逃跑和攻击方案一并冒出,手上还没动作,那人手上一使力,薄瘦脊背亲密贴上对方胸膛,滚烫温度透过薄薄的衣物相贴传递。
云筝愣了下,下一秒手上动作胡乱挣扎,热息灼灼烫人,耳垂因为突如起来的温度烧红。
他忍不住叫,“你谁啊!放手!”
身后人终于开口说话,每一下呼吸都像沸腾的岩浆,“宝宝,我好想你。”
男人声音低磁熟悉到不能再熟悉,是傅斯聿!
傅斯聿心声随之而来——
【宝宝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