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灵说哭就哭,眼泪挂在睫毛上,眨了一下,泪串子就掉了下来,他背过身抬手擦了擦。
呜呜呜,事到如今,当真只有一条路可走了吗?真的要贡献出自己的屁、股吗?!
可都到了这一步了,顾砚灵哪里是能轻易放弃的,他觉得萧行寒也不是真心赶他走,就是想借机施压,让他主动献。身!当真是险恶用心!
想到萧行寒月夸下那只凶悍的苍鹰。
顾砚灵眼泪流的更凶了。
萧行寒有心给他一个教训,顾砚灵今日之举确实令他不悦,只不过见对方耷拉着脑袋,哭的身子一抽一抽,好不可怜的模样,一时之间责怪之言又收了回去。
顾砚灵眼泪淌了一路,主要是为他即将献出去的屁、股而哭。
萧行寒实在是被他哭的心烦,待下了船后,头也不回地往马车走去,常锋从另一只船跳上岸,见顾砚灵满脸是泪,诧异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顾砚灵摇摇头,他知道今日这事不能说,不然常锋也不会站他这边了,“刚刚吓到了,那些人太凶了。”
常锋无奈:“你这胆子,就这还想当镖师开武馆。”
顾砚灵不说话,常锋见状安慰了他几句,顾砚灵也没好转,跟霜打的茄子似蔫吧了,随常锋一起驾着马车,安静了片刻后,“少爷今日好生威风,没想到少爷武功这么好。”
常锋:“当然,少爷武功在我之上,骑射功夫更是了得,有机会你可以见识见识,以后跟在少爷身边还是要练练胆子。”
顾砚灵嘟囔:“你也不早告诉我。”
他现在后悔死了,要是知道萧行寒这么厉害,那他说什么也会避开这群歹匪,这些人一般只取财,而来游玩的都是些富家少爷小姐,面对这么一伙人都不会石更碰石更,事后报官,这些人早散了,夺财之事也就不了了之。
据他打听来的消息,这些歹匪和狗官小舅子亦有勾结,不然也不会如此猖狂。
常锋奇怪道:“你也没问我。”
顾砚灵叹了口气,常锋偏头看他双手捧着脸蛋满是愁容的小模样,“元宝,你怎么了?”
顾砚灵:“我胆子太小,许是吓破胆了,待回去休息休息就好。”
常锋:“……”
回城时,马车行驶较快,不到半个时辰就停在府邸大门口。
萧行寒下马车进府未曾看顾砚灵一眼,常锋这才察觉到不对劲了,顾砚灵不想被他追问,忙抬脚就跑,丢下一句:“常锋大哥,我头疼,先回去歇着了。”
常锋还要差手下人去报官处置那些歹匪,知道他定是又惹了祸,现下也没功夫去问。
顾砚灵回去没多久又出了府,先是去成衣店买了身宽袖窄腰的衣袍,衣摆和胸前均绣着泼墨山水画,再手执一把扇子,瞬间从不起眼的小厮变成了模样普通的富家少爷,进了南风馆的大门,立即被里面的小倌挽住了胳膊。
“这位公子,瞧着陌生,是第一次来吗?”
顾砚灵拿扇子轻拍了一下他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我找逢夏。”
那小倌一听扭头朝正在下楼的逢夏喊道:“来客了,公子点名要你伺候呢。”
逢夏就是上次顾砚灵过来找的陪聊,顾砚灵上次过来也是这副模样,毕竟要他原貌来南风馆,被家里人知道指不定该怎么想了,对方显然也记得他,惊喜道:“苏公子,您好久没来了。”
顾砚灵上次过来用的是他娘亲的姓,此刻听逢夏这么说,跟着他一起进了厢房:“你还记得我呢。”
逢夏心说那肯定记得,毕竟来了什么也不干,只东拉西扯问一堆,临走时还很大方的公子,很难不让人记住,“那当然,奴家记性好着呢。”
顾砚灵这回过来有要紧事问他,他可不想屁、股开花,血流成河,坐下后制止了对方倒酒,直接开门见山,“就是,那个,我有个好友,他最近和一个男人打的火热,免不了要行那事,但是那男人他那特别大。”
说着还给逢夏用手比划了一下。
逢夏惊道:“这么大?”
顾砚灵点点头,心说要是小一点他不至于哭了一路,这玩意戳一下当真是要了命,真不管不顾全放进去,那还了得!!!
逢夏沉吟了片刻:“其实长短倒还好,粗细如何?”
顾砚灵面露痛苦之色,逢夏哪里看不出来那好友就是顾砚灵本人,见他这般表情顿时明了,“若真是这般可怖,确实是煎熬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