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灵的关注点在:“少爷当真还没娶妻啊?”
常锋:“……那是迟早的事。”
顾砚灵:“他都好男风,娶媳妇回去当摆设啊?”
常锋见他竟如此口无遮挡,自己苦口婆心当真是白说了,“你要是不怕掉脑袋,尽管说这话。”
顾砚灵捂住了嘴巴,嘟囔道:“我不说了。”
常锋:“今日这事,你烂肚子里,谁都不要说。”
顾砚灵看他凝重的表情:“我知道的,我刚开始连你都没说,我有分寸的。”
常锋:“以后你安分点,老实跟着少爷,富贵是少不了的。”
他不跟着萧行寒,也少不了富贵,他家可是扬州城首屈一指的富商,不然也不会被知府的小舅子处处打压了。
再说他也不是为了富贵。
顾砚灵知道常锋是真心待自己的,于是保证道:“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我,我以后一定安分,就只管给少爷伺候好!”
常锋:“以后这种事不能再有。”
顾砚灵:“不会,真不会了,我都打算从了少爷,绝不会再生任何事端!”
常锋知道他一开始是想攒银子娶媳妇的,今日种种也是妥协,有心安慰道:“少爷模样俊美,你,你跟了少爷,也不吃亏。”
顾砚灵就是畏惧萧行寒月夸下那只凶悍的苍鹰:“常锋大哥,我也和你实话实说,少爷要是个三四十岁的,亦或者长的不是这般俊美,那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牺牲自己从了他的。”
常锋:“……”
京城多少贵女做梦都想嫁给德才兼备的太子殿下,到了顾砚灵口中成了不情不愿的牺牲,还要不是这般俊美……小黑蛋当真是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常锋从顾砚灵那里离开后,又前往太子殿下的住所。
李友福进来禀告:“殿下,常统领有事找您。”
萧行寒一局棋已经下完,“让他进来。”
常锋进来后看向了李友福,李友福见状同萧行寒说道:“奴才去外头候着。”
待李友福离开后,常锋躬身行了个常礼:“殿下。”
萧行寒头也没抬:“陪孤下一局。”
常锋对自己的棋艺相当有自知之明,还是不丢人了,“属下的棋艺不精,还是不献丑了,属下听说元宝棋艺还行,殿下要是想下棋,可以叫他陪着。”
萧行寒:“棋艺还行,听他自己说的吧。”
常锋:“……”听殿下这意思,那看来又是元宝自吹自擂了。
萧行寒:“说吧,找孤何事?又是为了元宝?”
常锋忙单膝跪下:“属下刚刚从元宝那里得知今日之事,元宝说殿下已经不计较,原谅他了,属下以为元宝这性子,殿下还是不要太纵容,该罚还是要罚。”
萧行寒闻言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将棋子丢到了玉罐中,转过身子正对着常锋坐着,“你倒是操心他。”
常锋:“元宝将属下当成兄长。”
萧行寒:“他还与你说什么了?”
常锋有心想替元宝说两句好话:“他和属下说以后一定会安分,再不闯祸了,只一心将少爷伺候好。”
萧行寒想着顾砚灵那口无遮拦的性子,想必是对常锋知无不言了,不然常锋的性格从不会管这些事,不过对会安分不闯祸这话嗤之以鼻,“当真是兄弟情深。”
常锋如今被顾砚灵洗脑的只以为殿下甚是喜爱他,此刻听了这话,顿时想歪,只以为殿下呷醋了,觉得自己和他走太近了,解释道:“属下亦只当元宝是弟弟。”
萧行寒哪里听不出这话的意思,训道:“以后别总跟他混一起。”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堂堂东宫侍卫统领,和那家伙待一起久了,脑子也拎不清楚了。
常锋闻言更是会错意,心下震惊不已,看来殿下当真是太过喜欢元宝了,见不到他和别的男人走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