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来,萧行寒还清净些,不过见他这般说,便搭理了一句:“学的如何?”
顾砚灵说这些也不是为着显摆,就是想告诉萧行寒他当真是没懈怠,听他这话,又担心他迫不及待,忙说道:“我太笨了嘛,暂时还只学了个皮毛。”
萧行寒:“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顾砚灵:“我会抓紧的!”
萧行寒拍了怕他的腰:“还想坐多久?”
“我又不重,今个连饭都没吃呢,不信少爷摸摸,肚子都空了。”顾砚灵拉萧行寒的手往自己腹部放。
他这件灰扑扑的小厮服穿在身上宽松,不显身段,腰绳今日倒是系的紧,腰细的萧行寒两只手能拢握住。
萧行寒没回头,用刚好台阶下李友福能听到的声音说:“叫膳房烧些饭菜送过来。”
李友福:“是。”
顾砚灵假装不懂:“少爷,你还没用膳呀?”
萧行寒见顾砚灵挺得意,于是掐了一把他的腰,不动声色地吓唬他:“给你吃的,腰太细了,别等到时候被折断了。”
果然这话一出,就见顾砚灵缩了缩脑袋,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
到时候折断?什么折断?还能怎么折断!不是没见识过的萧行寒的力气,一脚能将彪形大汉踹飞。
他这小身板根本不够玩!
顾砚灵因他这话又开始犯怂,拿开萧行寒的大手,迅速从他腿上起身,坐到了对面的石凳子上,拿起茶就往嘴里送。
萧行寒欣赏着他那丰富多彩的神色:“你喝的是我的茶杯。”
顾砚灵忙给放下,显然是萧行寒刚刚的话太有威力了,李友福领着小太监送膳食时,顾砚灵两只手还下意识护着自己的腰,萧行寒觉得好笑。
就这胆子,还撩拨男人。
顾砚灵当真是吓坏了,一顿饭吃的都心不在焉,李友福候在一旁,一时之间也看不明白了,分明刚刚还很得意,怎这会又攒眉苦脸的,也不像是惹着殿下不高兴了。
顾砚灵吃饱后放下筷子:“少爷,我有点不舒服,我先回去了,等我好了再来伺候你。”
萧行寒故作不知:“怎不舒服?李友福,去叫大夫过来。”
顾砚灵摆手:“不用,不用,老毛病了,没睡好就会这样,我回去睡一觉就好。”
萧行寒是当真没料到他芝麻粒大的胆子,见顾砚灵下台阶的时候还绊了一脚:“……”
李友福目送着顾砚灵的背影,有一肚子疑惑也不好问,就听到殿下开口:“一会去库房挑些东西送过去。”
李友福还未应好,就听到殿下说:“罢了,送几锭金元宝过去吧,不要声张。”
毕竟都是宫里的东西,要是被那家伙拿去变卖,恐生事端。
李友福自是也想到这一茬,不曾想殿下如此上心,看来某人当真要飞上枝头了:“是,奴才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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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锋迎面碰到李友福,见他心不在焉,却又眉头紧皱,于是叫住他:“李公公这是怎么了?”
看这方向是去元宝住所。
李友福实在是要憋出内伤了,看到常锋总算找到宣泄了,也没直说,先探探他知不知情:“常统领,你和元宝走那么近,可察觉他有什么反常?”
常锋:“李公公有话就直说,不必绕弯子。”
李友福想着那小子都不避讳,青天白日都敢坐殿下大腿上调、情,常锋就算现在不知道殿下和那小子的关系,过不了多久,也会知道,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你知道杂家这是去做什么吗?”
“殿下让杂家去给元宝送金子,本来是想让杂家去库房选些东西,又想着宫内的东西不好变卖。”
只是送金子而已,元宝跟了太子殿下,将来的赏赐只会源源不断。
李友福见常锋不以为意,犹豫了一下:“你可知殿下和元宝现下的关系?”
常锋:“李公公,出了宫连规矩都忘了吗?不可背后妄议主子。”
李友福见他这态度当即明了他是知道的,“可元宝是男子啊,殿下什么身份?”
若是女子,将来殿下回宫还能带回去,即便出生低微了些,也能给个位分,可这小子是男的啊!
常锋:“殿下喜欢就是,这不是你我该操心之事。”
李友福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你说殿下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常锋:“……”
问的好,自从知道元宝和殿下是那种关系后,他真是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