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是宫中寄来的,萧行寒打开是他父皇亲笔所写,说了些最近朝堂之事,信末尾问他太子妃这事可有眉目。
萧行寒看完后,将信扔进了煮茶的炭火中,待烧得只剩灰烬后,这才打开了请柬。
扬州知府派人送的请柬,三日后要在府中为自己七十高龄的母亲办寿宴,萧行寒将请柬递给李友福,“准备些寿礼到时送过去。”
这种场合他肯定是不会去的。
顾砚灵在书房外,好奇地抓耳挠腮,趴在门上竖着耳朵想听他们说什么,无奈屋子里静悄悄的,外面候着的小太监看到这一幕简直要吓晕,这也太胆大,不知规矩了吧!
门从里打开,顾砚灵差点摔进去,幸好常锋及时扶住了他,“元宝你这是——”
顾砚灵若无其事道:“你们聊完了?那我进去找少爷。”
常锋也不好说什么,顾砚灵进屋就看到李友福手里拿着东西,知府要为母亲办寿宴,这事整个扬州城都知道了,顾砚灵不用猜也知道李友福手里那是请柬。
李友福:“那奴才先去准备。”
顾砚灵等李友福退出去后,轻车熟路地跨。坐到了萧行寒的腿上,“少爷,李友福去准备什么呀?”
萧行寒想到宫里来的那封信,手放到了顾砚灵的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怎么,你很好奇?”
顾砚灵:“我就好奇,少爷给不给我说?”
萧行寒和他对视了几秒,方开口:“扬州知府送来的请柬,三日后要为他母亲办寿宴。”
顾砚灵做出惊讶:“知府大人为何要给少爷发请柬?”
萧行寒:“你觉得呢?”
顾砚灵有了前几次经验,这回可学聪明了,“我觉得少爷来头肯定不小,少爷如此气度不凡,不会也是当官的吧?”
萧行寒却没继续这个话题,从他腰上抬手,绕到顾砚灵背后将案台上那本图鉴拿了过来,漫不经心地问:“这是什么?”
顾砚灵阻止着他打开:“少爷还没说自己是不是当官的呢?”
萧行寒不咸不淡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顾砚灵眨着眼睛:“我这不是怕少爷始乱终弃嘛,我跟了你,回头你要是离开扬州了,我怎么办呀?”
萧行寒:“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顾砚灵:“……”说的什么话!
萧行寒:“现在可以将手拿开了吗?”
顾砚灵收回捂在书封上的手,见萧行寒翻开了第一页,偷偷观察着对方的表情,见其神色未曾有丝毫变化。
???
这么淡定的吗?他昨晚翻看的时候,免不了面红耳赤,连喝了一壶凉茶呢!
萧行寒突然抬眼,顾砚灵就这么直直撞进了他那黯深总是藏着情绪的眸子,磕巴了一声:“怎,怎么了?”
萧行寒:“你不是不识字?”
顾砚灵:“……我,我看的图啊。”
萧行寒也没拆穿他:“怪不得学的这么慢。”
顾砚灵这回是面对面坐在萧行寒的腿上,后背靠着桌案,两人中间只隔了图鉴的距离。
如此良机,想到迎夏今日教的,择日不如撞日,顾砚灵咽了一下口水,手搭在了萧行寒的手背上,指尖轻轻抚了抚,“那少爷教我呀。”
萧行寒假装看不懂他的暗示,优游自若道:“怎么教?”
顾砚灵:“我和少爷一起看吧!”
说完,在萧行寒的腿上迅速换了位置,后背贴着他的胸膛,他比萧行寒矮上许多,坐人怀里显得格外娇小。
萧行寒由着他坐自己腿上,轻而易举地从后面罩住他,修长的手指了指书上的图,当真是有几分教学的意思:“这种需得腰特别柔韧才能折出如此姿、势。”
顾砚灵听着他用一本正经的语气和自己交流,耳朵感受到呼出的气息不自觉爬上一抹红意,他就说萧行寒是个假正经!!!
不过自己看这书,与别人一起看当真感觉不一样,尤其是萧行寒还时不时在他耳边低语,没看几页,顾砚灵震惊地发现自己起了反应。
“少,少,少爷!!!”
萧行寒就见顾砚灵哆哆嗦嗦地捂住了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