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被贴上了淡粉色的墙纸,墙边靠着几个空空的货架,许是茶台过于沉重,又或者老板不想要了,便留在原地。
李萱诗伸手,碰了碰边上空空的货架,随后站在店铺中央,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还不错,收拾干净后,先用来屯放药材,等各种证都办好以后,可以像养生馆那样运作……”
李萱诗本来打算让郝江化随便租个房间,可以用来屯放药材就行了,但她后来也升起了想和他一起经营的念头,既然要合伙就不能小打小闹,便改口让他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店铺。
郝江化走到店铺尽头,指着卫生间对面的地方说道“我打算在这里隔个小间出来,摆张床,以后就搬来这里住,方便照顾你们!”
这话一出,李萱诗整个人先是愣住,随即眼底闪过一丝说不清的情绪。
她转头看向卫生间对面那块不足八平米的小角落,脑子里却“嗡”地一声炸开一个自己一直忽略的问题。
“老郝……”
她声音低了下去,像是第一次正视这个话题“你,这段时间……到底住在哪儿?”
空气突然变得很静,静得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虽然对李萱诗这问题有些摸不着头脑,但郝江化怎么可能说自己住酒店里,还时不时把唐小蝶喊来操上一晚。
“我?我在以前认识的一个工友家住,等店里头弄好了就搬过来!”
郝江化想也不想的,便随口撒了个谎,神态语气自然得连李萱诗都没察觉到破绽。
“没几个月就要入冬了,你在这里住也不是办法……”
目光扫过那个还没来得及隔出来的小角落,半晌,李萱诗像是下了个什么重大的决定,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要不……你重新搬回来吧!”
究竟是不忍郝江化住在这么一个地方,还是想有根可以让她尽情高潮的鸡巴,除了李萱诗自己,没人知道。
“客房……一直给你留着,小天……也希望你能多陪陪他!”
李萱诗的声音轻得像一片落叶,却砸得郝江化心口“咚”地一声巨响。
他愣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裤缝,喉结滚了又滚,半天没敢接话,生怕自己听错了。
郝江化很想答应,可心里警铃大响!
李萱诗难道不知道她这句话,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只要自己住进她家里,那她夜里再情时,面对的可能不再是那根冰冷的假鸡巴。
这是考验?
对,这是考验!
凭借各种道具和手段,郝江化想要征服她那熟透了的肉体并不难,可想要征服她的心,把她永远禁锢在自己胯下却一步也不能出差错。
想通了的郝江化深吸了一口气,像把胸腔里那团快要炸开的火硬生生压下去。
后退半步,拉开了两人之间近得能听见心跳的距离,哑着嗓子沉声道“不用了……”
李萱诗愣住,睫毛猛地颤了一下,下意识攥紧了衣角,指节泛白,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为什么?”
郝江化抬眼看她,目光烫得吓人“你就不担心我在知道你生了那种病之后,不会对你做出什么事?”
是啊,明知道他喜欢自己,他爱自己,自己让他重新回来住,不亚于引狼入室,可自己又为什么会说出要他重新回来住的话?
是因为自己怕他住这里冷?
是因为想找个人聊聊天排解寂寞?
还是因为夜里太难熬了,每次哭着把那根假鸡巴捅进自己身体里时,脑子里全是郝江化那根滚烫的、能让她高潮到失神的真家伙。
她已经受够了高潮永远卡在那一线,就是过不去的空虚和痛苦,她想郝江化的鸡巴想得要疯了,想得连骨头缝里都烧着火。
李萱诗嘴巴抿得死死的,低着头,不敢看郝江化,玉指几乎要把衣角揉碎。
看着李萱诗手足无措的样子,郝江化心里升起可以试着将两人的关系拉进一步的念头,立马走上前去,几乎贴到她面前,声音低哑却笃定的说道
“宣诗,我知道你让我搬回去,不过是一时心软。可我今天把话说清楚我郝江化是个男人,如今终于能挺直腰杆挣钱,就该把自己的尊严捡回来,让自己有昂挺胸站在你面前的资格!站在你所有追求者面前的资格!”
他顿了顿,像把多年积压的石头一块块吐出
“我也知道我年纪大,长得又普通,字也不认识几个,根本配不上你这高岭之花,可我还是喜欢你!死心塌地爱你!”
说着,郝江化握住她正揉皱衣角的手,掌心粗粝,带着常年劳作的厚茧,却小心翼翼,像捧着一碰就碎的薄胎瓷。
“宣诗,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他声音低下去,却烫得惊人,“给我个追求你的机会!给我个走进你心里的机会!行吗?”
李萱诗指尖一僵,下意识想抽离,却被那灼热的温度烙得动弹不得。
她的睫毛颤得厉害,她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听到郝江化的告白了,可却只有这一次,像火星溅进冰湖,轰然炸开,激起滚烫的浪。
这一刻,她很想不管不顾的同意郝江化,给他一个追求自己的机会,但话到嘴边她迟疑了。
她想到了自己的亡夫左宇轩,在天上的他,是否会允许她重新追寻自己的幸福。
她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左京,在北京的他,是否会同意她给自己的后半生找个依靠。
她想到了自己的亲朋好友,他们会怎么看待自己,他们会在背后怎样咀嚼这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八卦,她该怎么面对那些流言蜚语。
胸腔里,滚热的浪头一点点退潮,只剩湿冷的苦涩。
她垂下眼,想把手指一点点从郝江化掌心里抽回,却没成想,她才刚一动,那只覆满厚茧的手却骤然收紧,像铁钳般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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