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
低沉又硬冷的声音。
傅渊逸听不见。所以他也不松手。只是拽着,急促地喘着,弄得人心都烦。
盛恪回头,七年后再见,这人依旧习惯用这么可怜的样子看着自己追着自己。
好似当年心狠的不是他。
盛恪不耐地甩开他,回房。再出来,已经换了身衣服。
罚站的十分钟,傅渊逸努力调好了呼吸。他想体面一点,好好打招呼。
结果盛恪一副要走的样子。
他忙跟上去。亦步亦趋地跟着。小狗似的跟着。
没心没肺地跟着。
“傅渊逸,你想做什么?”盛恪停在门口。
他原本也就是临时回来住一晚,没曾想命运会跟他开这样的玩笑。
七年。
再见面竟是这样戏谑又无聊的场面。
真可笑。
偏偏这人似是忘了七年前发生的一切,竟还能没脸没皮地绕到他面前,面对他。
傅渊逸的眼睛还是无辜,任何时候都显得那样无辜。
“哥……”
盛恪当然不知道傅渊逸喊出这一声需要多大的勇气,他听着只觉得好笑。
他盯着他的眼睛,轻嗤一声。
他走向他,越过他,毫无感情地说出一句,“傅渊逸,你知道的,我当不了你哥。”
可惜,傅渊逸依旧听不见。
所以那人无知无觉地恳求他道,“哥,你能不能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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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化了]人应该是很难有存稿的。
开始我的霸总part。
他都可以
盛恪当然不可能留下。
少时是他蠢,被傅渊逸玩得团团转。七年后再见,他还没贱到再一次走进傅渊逸的圈套。
傅渊逸黏人、爱撒娇,爱装无辜,又总是病病殃殃,像是生来就要被人怜爱的。
可是心肠最硬最狠的不也是他傅渊逸吗?
他总要求他——“哥,你如果哪一天要走,要离开,一定告诉我好不好?”
结果呢?他自己消失得悄无声息,抹除了一切曾经存在过的证明。
这就是傅渊逸,多狠的一个人。
所以盛恪走得头也不回。连多余的眼神都吝啬得不肯给。
傅渊逸想追,他想留下盛恪,就算知道盛恪烦他厌他,不想看见他,但他还是想留下他。可惜他的身体不给他机会,最后只能跌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看着盛恪的车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