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胡话吗?”雷鸢诧异,“你自己要不来,谁还会把刀架在你脖子上?”
“这里,”宋疾安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管不住它,它想见你,我只能来。”
“越胡说。”雷鸢不想再跟他外缠下去,“夜里冷,着了凉不是闹着玩的。”
“我还有话没说完呢。”宋疾安拦住她,“还有要紧的东西没交给你。”
“什么要紧的东西?”雷鸢纳闷,她不记得给过宋疾安什么要紧的东西。
“这可是宝贝,你要拿好了。”宋疾安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递给雷鸢。
那东西硬邦邦,沉甸甸的,不知是什么。
“这是什么呀?”雷鸢问他。
“嘿嘿,那凤名花不是诬陷你们偷了她家的宝贝吗?”宋疾安坏笑道,“怎么能让你们枉担虚名呢?”
“你说这个东西是金钱鳘胶?”雷鸢恍然。
凤名花当初便说太后赏赐的金钱鳘胶被偷了,怀疑是雷鸢她们干的,才惹出了那么一大堆的事。
事实上她不过是想找个借口侮辱雷家姐妹。
“她屋子里藏着好两三块呢,”宋疾安道,“我顺手拿了出来,这两块给你,要紧时候能救命的。”
“这可是好东西,我留一块就够了。”雷鸢说,“刚好给二姐姐用。那老婆子说太后只赏给他们家一块,专门给敖敬修补身体用的。依我看,她也是故意那么说,只是不想让我们知道还有多的,生怕给二姐姐用。”
“所以她也只能吃哑巴亏。”宋疾安笑道,“毕竟她先前就已经当众吵嚷开这东西已经丢了。”
“说的没错,”雷鸢也嘻嘻一笑,“也算是凤县君未卜先知了。”
宋疾安又道:“这两块你都拿着吧!你二姐姐用一块,留下一块做后手。毕竟这东西难求,急切间未必寻得到。”
“可也有些太重了。”雷鸢不好意思,“我受之有愧。”
“你救过我的命,救命之恩怎么还都不够的。”宋疾安道,“要下霜了,冷得很,你快回去吧!”
雷鸢看他一眼,点点头:“好,你也回去吧!”
“这边的事情完了,我还有别的事要办,可能要好一阵子见不到你。”宋疾安依依不舍,“若有什么要紧事找我,就还到那赌坊去。”
“我知道了。”雷鸢应了一句,“你做事情的时候小心些。”
宋疾安点点头:“你回去吧!看着你进了屋子我再离开。”
雷鸢没再说话,轻巧地攀折椽头从窗户回到自己房中。
将那两块鳘鱼胶妥善收好了,才脱下披风挂在衣架上,一骨碌钻回被窝里。
宋疾安目送着她的身影,之后又看了看天上迷蒙的月影,心中说不出的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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