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韵搡他,“你不要一直逮着人家不放,讲点礼貌。”
郝傅屿感到无语,“我哪里没礼貌了,这是在为你着想好吗。”
“你闭嘴。”安韵塞了一只鸡腿进他嘴里,转而对周辞瑜笑笑,“他这个人无礼惯了,你多理解理解。”
周辞瑜点了个头,称饱了端着盘子离开。
……
他有意避开了安韵,在影视鉴赏还有羽毛球课上。
这天的羽毛球课,安韵握着球拍靠近他,“周辞瑜,你最近是不是不开心?”
周辞瑜独自练习羽毛球,拒绝了好几次郝傅屿的battle,“没有。”
安韵被他搞得惴惴不安,“我感觉你在躲我。”她一时之间又想了很多,却找不到源头。
周辞瑜:“你想多了,抓紧时间练习,下周要考试了。”
“你看你又在躲人。”安韵直白道,“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我又做了什么吗?”
她小心翼翼的姿态带着点卑微讨好,周辞瑜眼神闪躲,“没有。”
安韵拍拍小心脏,“没有就好,我还以为我又哪里惹你了,你要是不开心可以说出来。”
“不开心怎么可以说出来。”
“当然可以说了,说出来就开心了,我俩不是朋友吗。像郝傅屿天天和我抱怨,我都听烦了。”
像她这种性格热情朋友又多的人,怎么可能仅关照他一个人?
“谁和你是朋友。”周辞瑜不知哪里来的脾气,“我和你关系没那么好,别总自作多情以为和我交好。”
第50章Chapter50“如火山喷发”
安韵愣在原地,被他的话砸得不知所措,眼前的周辞瑜带着情绪,不耐从骨子里溢出,眼底积了一层寒冰,她想说点什么,一时之间捕捉不到自己的思绪。
“你……”
“我不是什么好人,你讨厌我应该。”周辞瑜扯了下嘴角,“离我越远最好。”
他不知道经历了什么……
安韵在他眼中看到了厌烦……
难道是先前她撞见他的丑闻,令他讨厌了?
也是,换做别人同样会讨厌,更何况他俩之前还相看生厌。
安韵缓了缓,“我知道了。”
说完她便走了,脚步越来越快,深入人群中被挡住。
周辞瑜自嘲地笑了声,扔了羽毛球拍,坐在地上,他低着脑袋扫了扫头发,呼吸一会轻一会重,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人,越想做好什么事越会糟糕,无论是在父母面前还是她面前,可在这之前,他真实的想法根本不是这样。
……
“你怎么了,眼眶红红的。”郝傅屿坐在她旁边,拧开矿泉水喝了口,“怕过不了下节课的考试哭了?”
“我才没哭。”安韵吸了吸鼻子,“风太大,沙子进眼睛里了。”
郝傅屿看着不远处周辞瑜,“你刚才不是去找他了吗,怎么,表白被拒绝了?”
“你再胡乱揣测我拿羽毛球拍拍死你。”
郝傅屿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不猜了,那句话说的真对,不要惹气头上的女人。”
一堂羽毛球课上得稀碎,安韵带着七零八落的心情回宿舍,洗了个手上了个厕所爬上床睡觉,这一觉睡到下午六点,还是江梦拍她床板吵醒的。
“你昨晚也没熬夜啊,怎么今天睡这么久。”
安韵困顿着醒来,“几点了?”
“饭点了都,你真能睡。”江梦涂着口红,“快点,一块去吃饭了。”
徐芷生日,她请客。
安韵头脑晕乎,“那不是还要给她准备礼物?”
“她说不用也行。”江梦说,“你忘了,这种生日送礼物的习惯在去年就废除了,再说我们平时也有送点小礼物,够了。”
去年徐芷生日,苏晓霜和江梦吵了一架,起因是苏晓霜询问了江梦礼物的价格,她反应激烈以为送了Gucci包的苏晓霜瞧不起自己的平价礼物,两人为此事冷战了一段时间,到最后是徐芷和安韵解开矛盾的。
安韵简单化了个淡妆,穿了件浅绿小吊带配阔腿裤,风格清新靓丽,她绝不会被周辞瑜毁了心情没心思做任何事。
结果,安韵破天荒地晕车了,扶着车把手,难受到脸色苍白浑身无力,江梦问过司机,开了点车窗,安韵好受很多,但胃里还是不太舒服,呕吐的感觉一直存在。
江梦喷了点薄荷香水在她手腕上,“你坚持一下,她订的餐厅在山上,七弯八拐有的你晕。”
安韵嗅了嗅,闭着眼睛说不出一句话,平息着痛苦。
过了二十多分钟,终于到了,安韵飞速下车蹲在路边干呕缓解,付完车钱的江梦拍拍她的背,进餐厅买了一瓶水递给她,“平时不是不晕车吗。”
安韵灌了几口,咽下难受,“不知道。”
江梦扶她起来,“先进去再说,去包厢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