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手,语气又变得毫无波动,似乎那杀意只是个玩笑:“走吧。”
“走?”
他松开手,江照月却反而不乐意了。
她温婉的笑陡然冰冷起来,抓住连月清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吗?请神容易送神难,想杀我是吧,来,我让你杀。”
“为什么不杀?”
冰冷的笑变得疯狂。
江照月整个人扑了上去。
连月清猝不及防间没能闪开,而眼前的女子抛却了那些温和、礼仪、和优雅。
她像一只野兽。
江照月实力比他弱,却很疯。
她死死按住他,在连月清骤然出口的斥声中猛地低头。
“你干什——”
声音戛然而止。
江照月用尽全身的力气咬住了他的喉结。
血液从她嘴中流出,染红了连月清洁白的衣领。
不是他的血,是江照月自己的。
但她却好似感觉不到一点儿疼痛,只用力咬住他,死死不松口。
整个人扑在他身上,仿若一头洁白的兽。
在这一刻,她已经不像人了,没有人性,只有野性。
连月清被她扑下来的那一瞬的眼神震动到,但很快反应过来,想推开她。
然后他发现单纯的力量只是无用功。
他捏住江照月的肩头,都快把她肩胛骨捏碎了,对方还是死死咬着他不松口。
喉咙并不是什么寻常部位,哪怕是强如掌教至尊,也会感到痛疼。
连月清艰难地开口:“松开,你这个疯子。”
他终于不再是温和假面的极月掌教。
然而江照月充耳不闻。
死死咬住他的喉结,她又分出一只手往下,妄图从他衣摆里探进去。
连月清飞快抓住她的手,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她另一只手又如跗骨之毒般潜下。
他只好又去捉住。
于是两个人四只手都被桎梏住了,没有功夫做其他的事。
而江照月还死死咬着他。
她如捕食的动物一般,为了填饱肚子可以有永恒耐心,能够死死咬住猎物,不顾任何挣扎,直到猎物血液流尽,死去,不再动弹。
连月清不是野兽口中的猎物,但他也没想到一个人可以有毅力有恒心到这个地步。
他有种自己的喉结已经被咬下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