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罗纷纷便提议立刻回雪龙山,如今距离雪龙山不远,慕弋深受重伤,青禾体内的鲛珠也是一个定时炸弹,若是再如此一味耽搁,她怕便是自己也无法应对。
于是众人不再耽搁,怕路上再出意外,这次云孟云舞兄妹也一路跟随,不出一日,几人便赶回了雪龙山。
安置好慕弋,谢过了云孟兄妹,青禾守着慕弋,罗纷纷便一人去寻老和尚了。
范子真同几位首徒在长青堂接待云孟云舞,几人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的讲了一番。
听罢,范子真不由咳了两口血道:“没想到,当真同霍城恩有关。”
“只是……”云孟顿了顿道:“没想到慕兄会因此受如此重的伤,是我不好,没有顾好他。”
“惜之,此事与你无关,本就都没想到,这人竟会自曝灵核。”范子真知他愧疚,便宽慰道。
“范掌门可知晓这霍城恩可有门徒?”云孟不愿再提,便转移了话题。
“霍城恩是一个散仙,无门无派,应是没有门徒的。”范子真伸手端起热茶饮了一口道。
“但那人称他为尊主,路上我细细想了一番,也并未想起霍城恩有门徒。”
“确实,但是他好像是有一个外门弟子的。此人名为傅千辰,据说早年间得霍城恩照拂受过点拨,此人便一直想要拜霍城恩为师,但霍城恩乃是散仙游侠一个,并未将他收下。”
范子真起身,他消瘦的身躯走起路来都显得轻飘飘的毫无力气,此时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翠竹,似乎思绪也被拉到了很远。
若要说起霍城恩,范子真便还真有些话语权,这九州之中的仙门,要说与霍城恩颇有交集的便也就是范子真了。
范子真同霍城恩相识是在五年前慕弋参加牡丹台之战前的一次赌局上,范子真此人好赌,但从来都是小赌怡情,手里抓着几两碎银子便换身便装去山下的赌局玩两把。
他并非嗜赌之人,按照他的话来说,他比较喜欢这种沾点俗气的烟火味。
雪龙山这边的赌局并不混乱,都是一群年轻人自己喜欢找点乐子玩。
这边没有王亲贵族,没有达官显贵,年月好收成高,便也是一个富饶的小城,大家便没事都喜欢玩两把,放松心情。
五年前,范子真依旧攥着手里的碎银子去了山下的小赌坊,正赶上一局正开,范子真便按着以往的听音辨位,在赌大上面压了一两银子。
果然,赌盅打开后便是两个四一个五。
范子真刚伸手去拿嬴来的银子,中途便被一只手握住了手腕。
那人一身白衣如雪,眉清目秀,仙风道骨,别说范子真,便是赌坊的其他人一眼便也能看出这是个修仙的得道高人。
此人唇红齿白,明明长得英俊明朗却偏偏不爱笑,一张脸冷如冰霜,眼神更是如同被利剑一般,让人看着便心生胆怯。
范子真被他抓住手腕,没等反应过来,那桌上的银子便被别人收入囊中了。
“既是仙门中人,何故在此赌博?”那白衣人眉头一皱,声音铿锵有力。
“你……”范子真看着这人一脸严峻,说话间义正言辞,他便知晓,来了个多管闲事的保守派,估计是探到自己身上的灵气了,所以才来专门教训自己了。